空荡荡的房间放着高雅的古典音乐,志峰坐在电脑前,查找发展公司业绩的资料。他住在这里已经一个多星期,回来是因为忽然之间发现,心底最深处竟然装着一个人,那个人不是阿涛,而是和自己断断续续纠缠过一段时间的肉球。
听肉球传话,今天晚上要举行职工聚餐,他当然不会被邀约,他已经被踢出当初兄弟联盟的公司,阿涛签署了自己留在那里的所有条款,但很意气地给他账户里打回了所有他所投资的资金,并在那段时间赚下的钱分红给他。
做的如此决绝,他早该预料得到。
桌子上的手机振动了几下,看到上面的号码,接起。
“肉球。”
“晚上有空吗?”
“废话,我窝在这里都快长霉了。”
“来参加职工大会。”
有没有搞错,前几天还听他说荷花不想见到他这个人,更何况他已经跟那个公司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要跟我开玩笑。”
“我开什么玩笑,你知道今年最优秀的四位员工中有谁吗?”
“荷花咯。”他漫不经心地点开几个网页,顺便将一些产品调出来慢慢地品酌。
“还有你,白志峰,奖金还在我手上,港澳台七日游,有兴趣吗?”
“跟荷花一起,算了吧,那一点奖金,我还不稀罕。”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在盘算着奖金的数目,满心雀跃地希望能够参与进他们的聚会中,“我考虑考虑,你先告诉我酒店地址,到时间,我看看有没有空参加。”
“行,也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载你过来。”
志峰挂上电话,心里忽然浮过一丝感动,如果当初自己对待荷花的阴谋被他们发现,不知道肉球还能不能平心气和地对待自己,而阿涛和荷花又能否像现在这样坦然地接受自己回到公司。
猜测和揣度显然不会给他答案,所以,他想去看看,看他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病房里面。
“他会来吗?”没人开口,荷花只得主动询问。
“不知道,听口气,好像挺想来的。”肉球坐到病床-上,和阿涛并排着挤到一起。
“喂,走开啦,干嘛挤进我们的床。”阿涛一把将他推开,重色轻友的丑恶嘴脸立刻浮出表面。
喂喂喂,他好歹也跟荷花同床共枕过一段时间,不用决绝到这种地步吧,这种想法刚冒到嘴边,就被阿涛恶狠狠地眼睛瞪了回去,看来是早就料到他脑袋里浮现出的脏东西有多丑陋多恶劣。
“志峰他一定对我有芥蒂。”荷花瘪瘪嘴,如果他知道是志峰教唆郭海用那种变态的方式折磨他,现在必定不会如此淡然地看待他的事情,他不知道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那个曾经对不起他的人也在思考同一个问题,是要诚实地将实情告诉他们,还是隐瞒过去丑陋的一切。
肉球挠挠头,宽慰道:“不会,他还没找到机会,现在我们已经主动抛出橄榄枝,他再敢不伸手接,我回去说说他。”别看他现在一副教训志峰就像教训内人的霸道口吻,殊不知一到家里,他就被志峰狠狠地踩在脚底下,一辈子也甭想咸鱼翻身。
醒来之后,没有一个人提过郭海的去向,是怕他想起梦魇的过去吧,所以,唯有自己主动询问了:“郭海——去哪了?”
“派出所待着。”阿涛明显不想谈论他,脸上的表情瞬间黯淡了下去,肉球亦戴上同一副面具,将他防的严严实实。
“呵,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便宜他了。”肉球忿忿地拿起床头的水果往嘴里塞,“阿涛本来还想逼他去跳义乌江。”
“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你……”阿涛忽然顿住,郭海是自己的亲哥哥,荷花是自己最爱的人,伤害任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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