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曾经有过心爱的人吗,是那种死去活来摧枯拉朽的爱,他当时没回应,心下马上就想从肉球身上求证些什么,正如他所推测的,阿涛身上有某些难以揣摩的怪癖:严重的洁癖症,比一般人更喜欢奢侈品,对耳环更有某种偏执的爱好,但他却并没有恃宠而骄的高傲,这说明阿涛并不是从小时候就养成这些奇怪的习惯。
想找到答案,唯一能让他想到的就是从小和阿涛一起长大的肉球。
和肉球回到他家,并没有计划着和他要发展到肌肤相亲的地步,只是,看到那张黑色床单的大床,就忽然想起荷花躺在上面的风sao模样,男人的欲-望也就在一瞬间蓬勃而发。
他以为肉球会拒绝,没想到,他没有,口口声声地叫着荷花,却和他享受鱼-水之欢。
于是,就有了刚开始一幕的那个愚蠢问题。
像他这么聪明而又自信的人,要在平时,决然不会问到这么白目的问题,但是一旦牵扯到荷花,他就没来由地生出了攀比的兴致。
“你来找我,应该不是单纯地为了和荷花做这方面的较量吧。”肉球夺过他手中的烟,按在床头的烟灰缸上,狠狠地掐灭了,“别在我房里吸烟,荷花不习惯。”
“哟,你以为他还会回来么?”
“白志峰,你要是想竖着出门,就别惹恼我。”
“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难怪进不了荷花的心,听说有一次,你揍的荷花身上连一处完整的皮肤都没有,你不是爱他吗,干嘛用这种方式对待他?”
“他那人,不打不行。”肉球穿上衣服,到客厅里拿了两瓶啤酒进屋,下午四五点钟的时间,忽然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天气迅速冷了下来,速度之快,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志峰跟随他走到客厅,打开电脑,看到屏幕上荷花的一张大笑脸,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荷花是你第一个喜欢上的男人吗?”
林田文,三十一岁,就职于小镇上的一个普通高中,获得各项教学上的大奖,上课风格风趣自然,是个难得优秀教师人才。
志峰理清楚肉球灌给他的资料,顺便搜索了义乌的教育网站,终于在一篇评选职称的报告上发现了林田文的踪迹。
“这些年,不知道他对多少稚嫩的学生下过手?”志峰回头扫了肉球一眼,看见他手脚无力地耷拉在沙发上,似乎已经处于思绪悬空状态。
“你别这么说,我上次回学校探望老师的时候见到他了,他说这辈子就害了阿涛这个孩子,希望他能原谅他,现在好像单身吧,诶,他应该比你大不了几岁。”肉球抬起晕眩的脑袋,视线模糊地指着志峰的脸,“保养的挺好的,比你看起来还小。”
“常年吃粉笔灰的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你还别说,阿涛就好这一口,他不喜欢太强势的人。”肉球终于整个身体挂在了沙发上,像一团棉纸一样,软绵绵的,志峰从卧房里抽出一条被子,顺手甩在他身上,兀自换了衣服出门。
荷花在阿涛的耳提面命之下,穿了一件大红羽绒服进了宇恒家,院子里多了一辆黑色大奔,走进门,就看到一个严肃的中年男子,冷脸坐在沙发上,一副等着小雏鸡上锅的凶狠样。
“你爸长的真个性。”荷花在宇恒耳畔小声嘀咕,满脸堆笑地走上前,“您好,我是宇恒的朋友,今天来打扰你,真不好意思。”
“哦,”骆父抬起眉头,上下打量他,幸亏他戴了一个线帽,遮住了一头长发,而且,在阿涛的提点之下拿下了耳环,否则一定会被他拿着扫把扫地出门。
宇恒似乎真地很怕自己的父亲,拉着荷花的手抖的厉害,虽然进屋有一段时间了,手还是冰凉冰凉的。
“既然来了,就一起吃饭,宇恒,到厨房把饭菜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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