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视线还停留在郭凌身上时,耳朵忽然传来一阵刺痛,不知什么时候,阿涛已经站在我身边,用他修长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拽着我最敏感脆弱的部位,任凭我疼的呲牙咧嘴。
“死混蛋,快放手?”
“见到女人就一副色-鬼相。”
“看到喜欢的人,多瞄几眼不行吗?”我挣脱开他的禁锢,不停抚摸胀痛的耳廓,我会露出色-鬼相?我死也不信。
“不——行,郭凌是我的人。”他扔给我一件换洗的衣服,继续唠嗑,“快换衣服,要出院了。”
“诶?”我傻愣愣地接过自己的衣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转过头,发觉郭凌已经换了一副面容,欢天喜地的,嘴角的笑容扩展到整个面庞,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连,你快点换衣服吧,我们帮你收拾东西。”郭凌是唯一一个会叫我本名的人,她温和地收拾桌子上拉杂的食物,低垂的刘海下一张欢愉的脸庞。
“既然要出院,你们为什么还带我的衣服来。”我瞄了一眼地上的旅行袋,刚才阿涛翻找衣服的时候,我大概看出里面装着的都是我的换洗衣服。
“阿涛让我们带来的,说你同意住在他那里,刚才在电梯门口碰到他,早知道他在,就直接把这旅行袋放他车上了。”
“你说什么?”我转头白了阿涛一眼,“我什么时候同意了。”
“昨天晚上啊!玩游戏的时候。”
游戏?我在脑海里搜索昨晚发生的林林总总,跟他们玩打扑克,不仅连续输了十次,还被阿涛揩了十次油,我好像在开始打牌的时候说了一句豪气干云的话:“阿涛,如果我赢不了你,我就跟你回家。”
“想起来没?”不知什么时候,阿涛已经开始脱我身上的病服,我迅即撩开他的手,面红耳赤地拿着衣服跑进洗手间,“居然还会害羞,大家又不是没见过。”当我关上洗手间的门时,我看见他嘻嘻哈哈地对郭凌说,“不好意思,忘记还有一位女士在。”
我慢慢地解开病服的纽扣,就好像阿涛刚才的举动一样,脸上一阵发烫,仿佛他就站在我面前,用着他痞子一般的笑容上下打量我,让我热血沸腾,同时,又让我陷入冰封的洞底,走到无可逃脱的爱情死穴。
“荷花,快点。”
“哦!”我回过神,走出洗手间,郑重其事地说,“阿涛,我不想跟你一起住。”
“为什么?”阿涛依然嬉皮笑脸地问我,他一定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他也一定把我这种反应放在预料之中的设想里面。
“因为,我——讨厌你。”我看见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像一块充溢着鲜血的猪肝,这比喻——真让自己讨厌。
一句‘讨厌’断了我和阿涛的所有联系,从医院回来之后,我只见过他两面,第一次是在去图书室的楼梯上,我埋着头往上走,恰好看见一条韩式牛仔裤,在眼前肆无忌惮地甩来甩去,抬起头,正对上他那张嚣张的脸,可惜,就在我想要张嘴叫他的时候,他却别过脸,故意装作不认识。
第二次,是在学校报栏前,我正在看二十一世纪报,他抱着肉球的肩膀从我面前走过,这次,轮到我故意装看不见,眼睛盯着报纸,视线却透过报栏的缝隙落在他们身上,从他偶尔转头的动作中,我大概知道他已经注意到了我。
我想,自这次翠华山之旅后,我们应当不会有再多交集,他有他的人生,我有我所要担负的责任,这应当是我跟他之间最好的结局。
我一直不认为自己是个聪明的人,很努力学习,却鲜少达到自己预想的期望,在初中之前,我还是个比较灵光聪明的人,可是到了高中,我就变得寡言少语,即使张口说话,也大多是伤人心的言论。
所以,我把所有心思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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