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无忧第一次这么大胆的走在长安城的街道上。
尽管他还有点怯生生的,任由阿九牵着他的手,但也敢时不时偶尔看看,只是瞧着街上的孩子多有盯着他略微泛白的那只眼睛,便又低下了头。
“那边看起来…还不错。”无忧挣开了阿九,双手抱住他的手臂,怯怯的把自己缩在他身后,低着头随便指了个地方。
“可你指的地方是小河边。”阿九回过头无奈的看了一眼无忧,“你在想什么呢?怎么抱我这么紧。我和你去个地方吧,保证你喜欢。”
无忧扬起头,看了眼阿九,哼了声才说,“嗯。”
他也没在意,就跟着去了阿九说的地方,穿过了小巷子也便是了,阿九拉着他停在一座不大的小院前,门口的小架子上摆了几块还没描金的墨块,他就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了。
也是阿九看的仔细,无忧眼底那一点惊喜也让他松了口气,总算没有带错地方。
不过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是第几次感叹无忧的精神不错了,就连挑点笔墨都能来来回回对比两种看上好几趟,自己就坐在廊下的台阶上,跟老板娘打了个招呼,也正好无事,就闲聊了起来,
这一家是当年宇文怜修道时候常用的,也是阿九幼年时常用的。他们家老老小小三辈人,养出过和阿九相知相识的,除了宇文怜还有个李贤林煜。基本上若说句海的,那基本上当朝的文人雅士达官贵人都是用过这里的东西,连宇文怜这样心气高的,都要说上一句别处比不得,可见其之精妙。
“这位是您的门客?”老板娘有一句没一句的问道,手里却不停下的掰着面食喂给身边趴着的小猫儿,“您带来选东西,该是学生吧?”
阿九伸手摸了摸猫咪的头,眉眼弯成了个月牙,“我说了您也不定信的,这不是我的门客,也不是我的学生。”
“哎哟!该不是您的弟弟?失敬失敬,小王爷哪是我们说得…”她微微发胖的手一停,除了和蔼便是有趣的很。
“这是我爱人。”阿九笑的更厉害了,以至于不得不抽回了手掩住自己的唇才能保证不会失礼,“您不信吧?”
“您说的哪能有假,他们都说君子言重,您就更不说瞎话了。”老板娘依旧笑吟吟的说道。
“这些…”
阿九刚想回话,便听到了无忧带着些许疑问的句子,他转过头,正看无忧手里抓了笔墨,怀里还抱着许多绢制的卷轴。
“小公子是要这些吗…”老板娘显然也是被惊到,大约没几个人爱买这么些书画的大卷轴,眼前这孩子年纪不大,吃力的抱着,也知道他到底抱了超与常人多少。
“嗯。”无忧冷淡的应了句。
“这么些…我让郎君待会和您们送回去吧?也不敢多要,便十二钱?”
无忧一愣,他从来未用过银钱买东西,往常都是姐姐买好的,对于定义也早就有些模糊,把手里的东西交到跑来帮自己抱着的阿九,从身上摸出个好看的蝶形银饰,“嗯?”
阿九也是一愣。
他把东西扔回无忧手里,自己把正价给了老板娘,无奈笑着摸摸无忧的头发,对着老板娘说道,“那便麻烦您…”
“不要。我自己抱着。”无忧小声在阿九耳边回绝道。
“啊,那便麻烦您了,我们先回去,改日再聊。”阿九改了口,对着赔了笑。
出了院子,阿九这才问无忧道,“你哪儿来的这么些银钱?”
“来找你的时候,何文泽给的。”无忧很老实的回答道。
阿九伸手帮他接过一半的卷轴,“这么多东西,不让人帮你送么?”
无忧摇摇头,话说的挺认真,“不必,这些东西不许旁人碰。”
“有什么说法吗?”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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