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直视着目若秋波的江宓妃,眸光深邃,继续柔声道:
“九岁那年,她被个熊孩子划破了脸,被人按在地上揍,她不知道怎么回手,只知道顺从地跪在地上,跟那人叫上几声‘爸爸’。
她也不知道自己爸爸去哪了,她只知道叫上一声“爸爸”,她那日夜操劳的妈妈会少一分忧愁。
尊严?那是什么?能让她辛勤劳动的母亲露出一丝笑容么?
‘爸爸’这个称呼,只存在于那个为了给家人减轻负担,独自跳河自杀的背影。
你堂堂一地权财领袖,应该是最不屑于这样的情感纠纷的吧?
不过也是,你这样的层次怎么会对一件工具动真感情呢。呵,可笑。”
长久流远的岁月长河里,林鸿经历了无数的酸甜苦辣,见识过太多通天彻地之人的无上伟力。
而这些人无论是智谋通天,还是神力创世,都有一个共同特质。
那就是极度看不起人性的情感本质,越是登上巅峰之人,就越是冷血,也越能无视情感。
这样一来,他们或许可以不被感情所困扰,能够轻而易举地做出更为“准确”的判断。
就好像呼风龙江逸民那样,为了攀上王家的高枝,情愿抛弃身怀六甲的糟糠之妻,整整十七年不管不问。
到头来,甚至还要逼迫自己的亲生骨肉嫁给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上等人”。
如果这些事情能够促成的话,他肯定能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天大好处吧?
“够了!”江逸民强忍住内心的压迫感,怒吼一声,眸中满是狠厉,指着林鸿呵斥道:“你一个外人在这瞎扯什么?我们一家人刚刚重聚在一起,我早晚能把宓妃劝服!”
“别傻了,你想象的破镜重圆、圆满结局,是这个样子么?不过是满足你的掌控欲望罢了。”林鸿用略带怜悯的目光里看了看他,随手一指。
那本该是全场焦点的寿星,此刻却穿着典雅的纯白礼服,蹲坐在地上轻声呜咽。
“宓妃!站起来!不能哭!”管宁指着蹲在地上哭泣的江宓妃道,她沧桑的脸庞上满是坚毅,却挡不住泪水肆意流淌。
江宓妃坚强地站了起来,却同样止不住眼眸里打转的泪水。
母女二人相互搀扶着,在过去的十七年里,他们同样是这样相依为命。
只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母女二人脸上只有冷漠,木然。
江逸民神色酱红,面如死灰,忽然胸口一阵激荡,噗地吐出一口鲜血,重重地摔在地上,狼狈不堪!
精血染红了地毯,场面有些血腥。
周水一市说一不二的商业主宰,手段强硬的呼风龙江逸民,今天居然被个清秀少年气得突出二两鲜血!
这要是传出去,整个周水都要动荡不定!
那些个社会精英、商界大佬再也说不出话来来,纷纷呆愣在原地,心中惴惴不安,不敢置信地望着那少年的身影。
”哟呵,这不是周水的呼风龙江老大么?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老孙一声,也好让我给您老敬上一杯水酒哇!”
孙隆适时地进来救场了,满脸笑容,仿佛看不到少年的嚣张举动一般。
我来英水这么大的排场,你孙隆敢说你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江逸民闭嘴不言,那俊朗的面庞上微微扭曲,眼神愈发冰冷。
只可惜他此行而来的最大依仗,内劲大成的武道大师徐老徐映华,已经被那少年一脚踩倒,倒在地上半天没发出一丝动静了。
孙隆一看包房内的横幅,了然道:“今天原来是江小姐的生日宴会,既然如此,那今日一应花销,通通算在我孙隆头上好了!”
“孙老板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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