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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低着头,将一件件东西放回医药包里,笑笑不说话,又走到书桌前,拿起笔来写药方。
“你为什么要嫁给宇文晏?”容芷君视线追随着她,语气明显比先前激动了。
云舒写完了药方,搁下笔,才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着她,却发现她的问题她依然无法作答。
容芷君问出这个问题,本了只是内心迷茫,并不是想问出一个答案,她扭头不知道在望着哪里,自顾自地说,“我九哥那么喜欢你,都没在意你的身份,还去父皇面前跪求要你。”
“你说什么?”云舒吃惊。
容芷君看向她,抿了抿唇,难掩那份难过,“难道你不知道吗?就在你成婚的前一天,九哥想要挽回你,就去父皇面前跪求,可父皇只回了他四个字:君无戏言。”
云舒记得,成婚的头一天,容九引了她去船上,后来喝醉以后,他有表露过他的心思,但他没有说他去求过皇上的事。
“那天是九皇子的生辰,对吗?”
容芷君点点头,“那天是九哥的生辰,我想那大概是他过的最痛苦的一个生辰。”
那天晚上在船上,云舒能感觉到他的失落,他说没有人记得他的生辰。
此时听容芷君讲起这些,她突然有点庆幸陪他过了那个生日,也算是对他孤独和失落的一点慰藉吧。
容芷君却突然地再度红了眼眶,她望着她,“云舒,你真行!你的手上拿着一把双刃剑,伤了我也伤了九哥,是不是我们前世欠你的?”
她的质问太过扎心,云舒想说什么,可喉咙却好似被哽住了。
想起那日在长宁宫的院子里,皇上曾说他后悔了,应该让她做他儿媳妇,她以为他指的是风展云,如今想来,他说的应该是容九。
“芷君”
云舒想说点自己对感情,对人生的理解,可是扭过头刚好看到铜镜里的自己,意识到自己此时也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顿时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两个十来岁的少女谈论人生,似乎显得过于深沉,也缺乏说服力,而且哪怕她是一个思想成熟的灵魂,可对感情的认知也只是空有理论,所以她似乎没有发言权。
“太子殿下驾到,太子妃驾到!”外面突然传来太监的高喊。
紧接着,便有脚步声走了进来。
脚步停在屏风外,容少卿的声音响起。“芷君,我是二哥,听闻你受了伤,二哥特意来看看你,我可以进来吗?”
容芷君赶紧抹了抹眼角,深吸了一口气,“二哥,进来吧。”
很快,两道人影走了进来。
云舒福身,“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
“起来吧!”容少卿见到云舒并不惊讶,看来他知道她在这里。
云舒拿起医药包,对容芷君说,“公主,你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外用药和内服药我会交代给宫女,我先走了。”
容芷君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nsp; 转身离开时,云舒的视线从容少卿身上扫过,落在站在他身后的完颜长歌身上。
完颜长歌也看着她,两道目光短暂相接,又无声错开。
云舒再没多作停留,很快离开了。
话说容泰这边刚回到未央宫,想到容芷君受了伤,又脾气倔,不禁感到心力交瘁。
“陛下,您也别担心了,好在公主的伤没有大碍,相信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李德海又给沏了一杯热茶,小心地劝道。
容泰疲惫地撑着额头,“怡妃去得早,朕总觉得对她有所亏欠,还有老九,朕当初还生怕他从小失了母妃的教导,长大会难以管教,可他偏是最让朕省心的一个。正是因为懂事,省心,所以朕很多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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