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一大早,云舒还在梦中,便响起了急急拍门的声音。
她一睁开眼,朝窗户望去,发现天才蒙蒙亮。
她打开门,眼前出现钱氏慌张的脸。
“云姑娘,我儿子昨天夜里还好好的,怎么快到天亮的时候又痒起来了?”
这还用说,那止痒药只能止一时之痒,过了一定时间,就失效了呗!
“夫人,这饭要一口一口吃,治病也要一步一步来,昨夜是我第一天接手治疗,能让他睡一个安稳觉就不错了。”
因为被打扰了好梦,云舒的语气有些烦躁。
钱氏身为相国夫人,从前还从没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她心头很憋屈,但想着她是自己儿子唯一的希望,所以也只好忍耐。
“是,那云姑娘你还是过去看看吧,看有没有办法让他现在不那么难受?”
“等着吧!”
云舒打个哈欠,转身回屋,穿衣洗漱梳头,又是折腾了好一番才慢条斯理地走过去。
尝到了昨天晚上止痒的甜头,哪怕她再慢,哪怕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司马吉也不敢说什么了。
“药喝了吗?”她一边装模作样地查看他的情况,一边问道。
钱氏在一边回答,“喝了,昨天晚上喝了一次,今天早上又喝了一次。”
云舒点点头,一扭头正好瞧见司马镜进来了。
他应该是昨夜出宫了,今天一早又赶进宫来的。
看来他对他这个儿子还是在意的!
云舒拿出止痒药膏,一边给司马吉上药,一边似是不经意地说,“司马大人应该记得抓我那天曾应下的承诺吧?就算大人健忘不记得,可当时在场的见证人那么多,肯定有没那么健忘的。”
这事司马吉是在场的,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跟他有很大关系。
他心虚地瞧了司马镜一眼,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给自己治病的大夫。虽然在这种时候,云舒故意提起这件事,也让他很不爽。可昨夜的止痒效果让他看到了希望,他还指望着她把他治好,所以不敢吭声。
司马镜冷沉地盯着她,眸光锐利如鹰。
云舒弯唇浅笑,“至于我,是肯定不会忘记的,我会一直等着,如果相国大人履行得快一点,我治病的速度可能也会快一点!”
“你”司马吉瞪着她。
这明显就是威胁!
钱氏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自然还是听得出她在威胁,那胸腔的起伏明显大了些。
唯有当事人司马镜,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但那双阴鹜的眼睛却是越发冷厉。
云舒笑容坦荡。
对,她就是威胁了,还威胁得理直气壮。
药还没有擦完,李德海就过来了。
“云姑娘,皇上有请!”
云舒擦完药,是先净了手,才随着李德海一起过去的。
未央宫的内殿里,除了躺在龙床上的容泰,宇文晏和风展云,容少卿和容九都在。
云舒进去时一一看了他们一眼,便径直走到床前跪下,“民女参见皇上!”
“起来吧!”容泰道。
云舒站起,垂首而立,虽然是目不斜视,但她能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落在她的身上。
容泰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才道,“听太子说,昨夜你给司马吉治病,已经初见成效。说是司马镜曾请遍了名医,甚至还请了宫中的太医前去诊治,都无人能治。姑娘,你年纪轻轻,医术却如此不凡,着实令朕感到惊讶啊!”
被天子夸奖,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云舒恭敬回道,“皇上过誉了,民女的医术自是不能跟宫中的太医相比,不过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