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后,小芸趁着孩子午睡,便挎着篮子出门去买菜了。她脚步轻快的转过了几条街,进入了一条小贩集中的市集上,她四下看了一圈,没什么熟人,便转身进了一家药铺,抓了几味药材,贴身细心的放好,又小心的出了药铺准备买菜。
那容带着两个男人一直躲在暗处盯着小芸,见她鬼鬼祟祟的出了药铺,他朝身后的两个高大男人一挥手,那两人便立刻会意,起身跟上了小芸,在一处人少的拐角,两人悄悄靠近,猛地出手捂住了小芸的嘴,把她拖进了一条巷子里。
巷子内的僻静处,小芸惊恐的圆睁双眼,被捂住的嘴里呜呜的叫着,拼命挣扎。
“老实点儿!再动我们就宰了你!!”旁边抓着小芸的男人厉声低喝。小芸听了吓得腿都软了,不敢再动,安静了下来。
那容晃晃悠悠的走近小芸,眼神阴邪:“宝玲,好久不见啦!想我没?”
小芸惊恐的缩着身子,瑟瑟发抖,但是嘴被捂着,她只能拼命的摇头。
那容见她那副无助的样子,更加得意了:“当年我那么看着你,还是让你跑了,你还挺有本事的啊!但这次你可是跑不了了,一会儿我直接给你卖到窑子里去!!”
小芸的眼里现出死灰般的绝望,她拼命的扭着头,喉咙里努力挤出哀求的呜咽声响。
那容对她的反应似乎很满意,猥琐的笑了出来:“怎么?你不想去?……不想去也行,那你得按照我说的去做!你若做好了,以后我便不再找你了,你要是做不好,那你这辈子也别想过得安生!!”
说着,那容从兜里掏出一个纸包,拿到小芸的眼前:“你回去,把这个东西加到刘凤欣的饮食里,一次别加太多,慢慢加量……”
小芸愣愣的看着那容手里的东西,半天没有反应,她的脑中闪过夫人暖暖的笑脸,她又看了看那容狠毒的嘴脸,心内恐惧茫然,一时不知所措。
那容见她没反应,便又开始连骗带吓:“你放心,这不是毒药,不要命的,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保证神不知鬼不觉,你要是不听我的,再起什么幺蛾子,那你可就是不要命了!那个师长我虽然动不了,可是动你这个小贱人可是容易得很!!”
小芸被那容眼里的凶光刺得浑身冰凉,这个侄少爷的狠毒和下作她是领教过的,当年她为了给娘治病,她一时心急接受了侄少爷送的首饰,又真心不愿意给他做妾,便偷偷逃了出来……这几年她一直过得提心吊胆,东躲西藏,本以为事情都过去了,可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过这般厄运……
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吗?老天为什么对我这么无情?为什么别人都能过上安生的好日子,而我却活的如此艰难?……不!我可以做到,哪怕搭上命,我也一定要搏一把。
冯天虎终于打定主意要搬家了,因为他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这几日他出门的时候,总是能看见家附近转悠着一些不一样的人,他们或是黄包车夫,或是小商小贩,或者只是路过的闲人,虽然这些人看起来都很不一样,但是他在战斗中浸淫多年,对火药味敏锐异常,这些人,只要在他眼前一过,就都立刻现了形——他们都是探子。
在北平什么人会对我不利呢?
他首先想到的人是杨畅卿,这是他近段时间得罪的一个人。但转念一想又不太像,杨畅卿工于心计,应该不至于下作至此,而且,他如果动了我的家人,以后就必定是我的死敌,那他想要的合作也就再也没得谈了。
跟踪到家里这种行为不像是政界、军界的作为,因为谁都有家人,谁也不希望自己点背儿的时候被赶尽杀绝。这种手段倒像是地痞流氓的伎俩。
那容?文青宇?
可能也就是这两个人了。
根据那容的说法,文青宇的父亲是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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