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后海的小院子里安逸宁静,刘凤欣端着一盆洗脚水进了堂屋:“来,洗洗再睡。”
冯天虎闻声从大床上直起了身,他看着刘凤欣把洗脚水放在了床边,又站起身扶着他坐起。这一切如此熟悉,这些年在家的时候,刘凤欣一直这样细致入微的伺候着他的起居,可是今天,他忽然良心发现了,一骨碌从床上跳了下来,吓了刘凤欣一跳:“你这是抽的什么风?!”
冯天虎并不理会刘凤欣,霸道的把她按坐在床沿上,那动作虽然霸道,眼睛里却全是温柔:“今天我给你洗脚,我也伺候你一回。”
刘凤欣有些懵了,眼见冯天虎已经捧起她的双脚开始脱鞋,她赶忙挣扎着往回缩着脚:“嗳!你放手!”
冯天虎强硬的按住刘凤欣不老实的小脚:“别乱动!你给我洗的时候我可是乖乖的让你摆弄……”
刘凤欣更急了:“给女人洗脚,这要传出去你还怎么做人?!”
冯天虎却满脸不在乎,一副二流子腔调:“该怎么做人还怎么做人!我心疼自个儿媳妇儿,关别人什么事儿?”
“嗳!……”
“老实点儿!”
温热的水终于漫过脚踝,一双大手仔细的搓揉着细瘦的双脚,那双手常年摸枪,粗粝的薄茧清晰的划过足底敏感的肌肤,刘凤欣禁不住浑身一颤,眼泪也掉了下来:“天虎……”
冯天虎抬起头,脸上是温暖澄澈的笑容,眸子里晶亮亮的闪着微光:“舒服吗?”
刘凤欣拭着眼泪,抽着鼻子,娇滴滴的嘟囔着:“痒痒……”
冯天虎的笑容猥琐起来:“哪痒?一会儿我帮你治治!”
“讨厌啊你,说说就下道……”
正在两人腻腻歪歪的打情骂俏时,门忽然被敲响了,小芸的声音怯生生的:“夫人,广平又发热了,您快来看看……”
刘凤欣立时慌了神儿,这几天广平就反复发热,今天刚好点儿,这会儿怎么又热了?她不顾脚还湿着,慌忙穿上鞋就往外跑,冯天虎也披上外衣跟了过去。
西厢房内,广平的小脸已经烧得通红,呼气细微急促,刘凤欣一见顿时慌得没了主意,抱着广平眼泪含眼圈:“天虎,这可怎么办啊?”
冯天虎也有些慌乱,可还是尽力安抚刘凤欣:“你别急,去医院吧,你多带些钱,给孩子穿好衣裳,我先出去叫车去!”
刘凤欣答应着便把孩子交给了小芸,急忙回堂屋取钱去了,冯天虎也穿了衣裳出门叫车。
几人赶到协和医院的时候已是深夜,在急诊室找了大夫,诊断之后说是肺炎,需要输液治疗,几人便又忙着去交费,打针,一顿折腾下来已是筋疲力尽。
冯天虎看着刘凤欣一脸憔悴,便关切的让她回家休息,他在这陪着孩子输液,刘凤欣也惦记着闺女,夜里还得给孩子喂奶,便留下小芸和冯天虎在这看着广平,自己叫车回家了。
广平输上了液,烧也渐渐退了下去,医生嘱咐让多给孩子喝水,小芸便拿着水壶出门去打热水,她出了病房拐过走廊拐角,却猝不及防的被迎面而来的一个男人撞了个趔趄。
“妈的,走路不长眼啊!”那个男人满身酒气,嘴里不干不净,还伸手狠推了小芸一把。
“对、对不起,我不故意的……”小芸被推得撞到墙上,吓得魂不附体,急忙道歉。
这时,那醉汉身后跑过来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满脸讨好的扶着那醉汉的胳膊:“文少爷,这是怎么了?您慢点儿,消消气!”说着,他又转头看向惊恐不已的小芸,这一看不要紧,那双耗子眼睛立时放大:“是你?!你个小贱人竟然在这?!”
小芸吓得已经浑身瘫软,转身便要往病房的方向跑去,却被那尖嘴猴腮的男人一把抓住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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