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出闸,对着岸边瑟瑟发抖的村民就冲了过去。
“大人,不要啊,他们都是无辜的。”
一马当先的,王章平冲在前头,这回他没再向金至年下跪,目光中的祈求却是灼热的。
官兵们忌惮元琅,却是不忌惮他的,顷刻间就掠过了他。
金至年冷冷看着王章平:“滚一边去,本官得空了再收拾你。”便拖着沉重的身躯掠过他走到元琅面前。
他最终的目的始终还是淮王妃,只要她一脱离元琅的保护,他的目的便达到了。
元琅正在皱眉思索,却见青色的影子一闪,那女子提着长剑就奔向了七郎。
七郎跟了金太守多年,脑子也是非常灵活,基本太守说一句,他就能想到后面要说的三句。是以什么如有反抗才格杀勿论是不存在的,他一抬刀就是杀招。
村民本就吓傻了,别说反抗,就连躲避的反应都来不及,濒死之际只瞪大了眼,看着那抹锋利的刀光。
鲜红的血光冲天而起,一颗头颅飞了天,哀嚎声响彻了整个海岸。
元琅远远的看着,青衣女子身形再快,也只不过赶在头颅飞天后才对上了横刀转身的七郎。
他以为会看到女子愤怒的表情,却没想女子面容是冷肃从容的,若非手中那柄杀气腾腾的剑,凛冽森寒的剑势,她身上简直连半点怒气都寻不到,只有令人脊背发寒铺天盖地的冷意。
七郎长刀出手,刚猛凌厉,带了血的刀锋招招奔着对手要害而去。
阿念剑势轻灵柔韧,身法诡谲,每每看似就要被刀锋击中,却总差了那么点。
二人都是以快打快,寒光摇动,搅动风雪。
跟在七郎身后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制住了村民,纷纷热血沸腾的掉头去看着二人拆招。
元琅这头也没再吵,金至年不能朝他动手,他也不可能为了敌国一个王妃朝金至年动手,是以,他和金至年纷纷安静看戏,等着分出个胜负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场打斗中,只有王章平,他所有的失望都用完了,木然的朝着身后的同僚使眼色,一行人慢慢往打架的地方凑了过去。
然而,这场打斗有个隆重的开场,却是十分草率的结束了。
阿念根本不打算久战,她的剑招虚虚实实,偶尔卖个破绽,叫对手警惕十足,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灵光闪动的剑锋之上。
真正的出手实则在另一只手上,十来招后趁着二人一个错身,她角度奇异的侧身,再一个反手,砍在了对方弯着的脊椎上。
众人只见二人一个错身,阿念的手似乎在七郎后背上击了一下,后者就猝不及防的倒地了,之后更是任凭太守怎么叫喊,也没能动弹一下,都觉得十分不解,这是什么招式。
只有元琅看了个分明,人身上有几处要害非常脆弱,是以习武之人会特意针对此做反应练习,时间长了就形成了惯性躲避。
只有脊椎是个十分微妙的地方,看似坚硬难攻,实则脆弱无比,却因为位置巧妙,难以寻摸,所以一般习武之人都不会攻击此处,也不会守此处。
也只有学过医的人,才会这般打架。
金至年不懂这些,他冲着那些围着村民的士兵大喝一声:“还不抓住她。”
士兵上前,女子却是毫不落下成,出手诡谲狠毒,招招毙命,杀人不见血,教人看得寒意一阵阵从脚底泛到头发丝。
似乎一炷香都不到,阿念脚下的士兵们已没一个能喘气的,她冲着金至年笑了笑,那笑容看起来还十分温和。
可金至年却浑身哆嗦着后退,他被阿念用匕首抵着脖子的时候都没这么怕,此时,却是浑身的肉都在抖。
她说:“这是你自找的。”
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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