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琅在阿念这里吃瘪,便把目光转到金太守身上:“金至年,方才孙瘸子说你不让开渡口,这是何意?”
金太守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嘴唇有些发白,听到元琅问话也不答,干脆闭目养神起来。
元琅见状冷声道:“他说的可是真的,这是你做的?”
金太守还是沉默。
元琅又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这城里还有多少人日夜都盼着要过海去。”
金太守睁开眼睛看着他:“我若是说,我没有,你信吗?”
阿念却是扑哧一声笑了,笑得很是耐人寻味。
元琅问她:“你笑什么?”
阿念睨了一眼金太守,道:“没什么,只是孙瘸子就在外头,而渡口马上就要到了。”事实也马上就要揭晓了,元琅你何必多此一问,金太守你又何必矢口否认。
金太守却是话题一转,侧脸去问阿念:“你与那王章平是什么关系?”
阿念笑了笑,匕首轻飘飘的在太守喉咙口划了一下,细细的血珠染红了衣领。
“太守大人,你好像对你现在的处境不是很清楚。”
太守讪讪闭嘴。
反而是一旁的元琅接着问她:“淮王妃难道以为你过了海还能活?你的画像可是传得全天下都是了,且不说朝廷对你的通缉令,现在江雪帮正谋划着要杀你报仇呢。”
这几年江雪帮的势力逐年扩大,不说姜国,靖国境内也了有其分舵,两年前已经开始有人称其为天下第一帮。
当下这个灾祸连连的时局,盗贼遍地,别说普通商家运粮、货物的商队常常被劫,就连朝廷也不一定安全,五年前姜氏家主弄丢军备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
是以,漕运日渐势大,据说有五千帮众,这恐怕还只是保底数字。
眼下淮王妃灭了江雪帮帮主的消息早已传遍江湖,这位新帮主初初上位,可不是要手刃她这个仇人威风威风吗?
阿念冷声道:“与你无关。”
至此,三人彻底把天聊死了。
马车一路出城通畅无比,守门士兵见了太守的豪华座驾,问都没问就开了城门。
一行人顺利抵达渡口,孙瘸子拉停马车,目光四下一扫,道:“咦,没人看守。”
元琅跟着下了马车,只见厚厚的雪花附在海岸上,远山近海一片清寒,渺无人烟,只有孤零零的一条船停在渡口,远处海面上也是白茫茫一片,偶尔一两只海鸟飞过发出凄惶的鸣叫。
从前,战火没有烧过来,江雪帮的往来船只上百艘,客运的大船也有十几艘,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战火一来,许多的船只载着人、物走了就再没回,而那熙熙攘攘,吵吵闹闹的景象也没了,只余这目之所及,一片萧索。
阿念扫了一眼金太守,金太守十分配合的下了马车,而后的一大串人也纷纷下了马,警惕看着阿念这边。
金太守一摆手,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倒是没上前来,保持了适当的距离。从他被挟持到此刻,始终表现得很是乖觉,仿佛真的就是个贪生怕死的酒囊饭袋。
“金太守,你应该很是爱惜你这条性命吧?”
金太守连忙讨好的笑道:“您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只是您也看到了,这渡口停不停的,跟我没关系。”
元琅这时候转脸看阿念,很是疑惑的样子,紧跟其后的王章平也有着同样的疑惑,也没开口问,只是看着。
阿念道:“这么说,你没有派人锁船?”
金太守仍是一脸笑眯眯:“什么,锁船,锁船对我有什么好处?”他说这话时坚定又认真,不知道的人估计会真以为有人在抹黑他。
不多时,孙瘸子果然从船里晃出来,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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