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叫两声又不会少块肉。当年,你小子那么有骨气,最后怎么样,还不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反倒是便宜了我们,你都不知道那顾允之有多销魂,这么多年兄弟们还念念不忘着,只可惜她命短,才玩几天就死了。不知她那妹妹怎么样,能及得上她吗?”
说完,又啧了一声,很是惋惜。
却听孟琮沅冷声道,“当年,是你吧。”
蒋学非不解其意,“什么?”
孟琮沅道,“给劫族人的牲畜中蛊的人,是你吧?”
蒋学非笑容一滞,很快又继续笑,“是我又如何,谁规定不能养虫子,再说哪个牲畜不会被虫咬,只怪他们蠢,居然以为是长生天示警。”
说完,他又忍不住加了句,“还有那魏国人,到最后都不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瘟疫。你说他们是不是蠢得令人发指?”
孟琮沅看着他满脸的笑容,反问道,“那你呢,当年费尽心思引发争端,制造战乱,也不过是机关算尽,徒留一场空。”
蒋学非笑容僵在脸上,很快目光一转,又笑了一下。
“这也是拜你所赐,不过也多亏你,不然我哪能尝到美人在怀的滋味。还有那北城的几万人,到死都在诅咒你,多有趣。”
十三浑身的血都冲向头顶,内心一阵一阵的怒火冲天。
听着蒋学非恬不知耻一次一次提起顾允之的死,不但没有半分对死者的尊重,还屡屡说出刻薄的言辞,下流的动作,还动不动带上王妃,简直恶毒至极。
时间疯狂的流逝,铺天盖地的大雪落下来,细微的咳嗽夹在呼啸的风雪声里几乎微不可查,冰寒清凉的雪渐渐掩盖了血腥的味道。
天色也渐渐由暗转明,三个人满身落了雪,几乎要化作雪人融入白茫茫的一片雪景里去。
良久,孟琮沅寒声道,“给牲畜下蛊,怂恿劫族人下洛水,挑动两国战争,后来见我快要说动劫族人,你又对我出手令我中蛊,是为了售卖军备给他们吧。”
蒋学非瞳孔一缩,失声道,“你胡说,你胡说。”
十三满眼都是刻骨的恨意,丝毫不觉手背上青筋已经一道一道鼓了出来,他怒目瞪着蒋学非,犹如瞪着一个罪大恶极的妖魔。
就是这个人,眼前这个披着人皮的魔鬼,多年前为了一己私欲,肆意挑动战火,残害无数生灵,带来那么大的灾难,最后还以此为荣的拿出来炫耀。
这么多年过去,当年还是乐土一片的绛州城始终没有恢复生机,百姓日子过得无比凄苦。
孟琮沅接着道,“你做的这些事想必元郅还不知道。你猜,若是让元郅知道你手上藏着大量的军备,他作何反应。”
蒋学非厉声道,“你胡说,我的人马上就要来了,你活不了了,还有你的侍卫,没我的解药,你们都活不过今天了。”
孟琮沅轻轻一笑,笑容淡淡的,带着意味不明的讥讽。
他缓缓的问道,“是吗?要来早来了。不过我却不想再等了,你活得够久了,也该去死了。”
蒋学非猛地瞪大眼睛,他收缩的瞳孔里反应着一条人影缓缓从地上爬起来,雪花从他身上纷然落下,那黑色的衣角沾了一层凌厉的光,像是索命的阎罗。
他一步一步,穿过漫天风雪走到他面前。
鲜红的血液再度沿着他走过的路途,在洁白的地面画出一道几尺的红线,颜色艳丽,形状狰狞。
孟琮沅提着飞雪剑走到蒋学非面前,他面上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冷,看着他的眼神至始至终冷淡,像是看着一块腐烂的肉。
落在蒋学非眼里,却有着说不出的邪性和杀意,他的身子不自觉往后缩,嘴里却仍是不肯消停。
“就你那乌合之众的苍焰军还想占领蓬东城,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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