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遑急道:“可是您受伤了啊。”
孟琮沅摸出火折子,冲他冷笑道:“你再大声点,干脆吵得所有人都听见好了。”
钟九咬咬嘴唇:“这一路我都观察过,不可能有内奸的。”
孟琮沅一边把匕首在火折子里来回烤了一圈,一边拍拍受伤的那条胳膊,冲他道:“这个等会儿再说,帮我按着点。”
钟九脸色骤变,隐约有些发白,“不行啊,王爷,上次也是这只胳膊受伤,万一伤着别的地方怎么办。”
孟琮沅眸色一冷:“你这样去找大夫,就是告诉所有人,我受伤了。”
钟九哭丧着脸去按住他的胳膊,然后就见他家王爷手起刀落,连皮带肉一小块就那么被削了下来,这一刀下去鲜红的血立刻哗哗流出来。
钟九不敢大意,往上面呼啦啦撒了两包药粉,好半天血才止住,然后就是包扎伤口,顺便把其他的两处刀剑伤也上了药膏。
这一折腾,孟琮沅的脸色已经十分苍白了,钟九一边小心翼翼给他穿衣服,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
“咱们的队伍里有马车,走这条道也是理所当然的,再者从京城出发到此地的时间也是可以算得出来的,杀手能埋伏在这里,其实也不一定是有内奸吧。”
孟琮沅低声道:“一定是有内奸,并且对我的招数十分熟悉,不然不可能每一箭都是瞄准我的后招。另外,你应该没忘记,去年冬天在京郊的那次刺杀吧?”
钟九面色一僵,神色冷峻下来。
如果每一箭都是瞄准的后招,那得是多么熟悉王爷的内奸才能做到这样。
再说京郊那次的刺杀,也是十分的具有针对性,之前王爷没有出现在车队里时,王妃她们一路平安,几乎是王爷一出现在车队里,就有人策划了那次刺杀。
“您怀疑女眷?”所以才让女眷分开走的吗?
孟琮沅道:“这个就要看了。接下来的一路都不可能太平了,如果和马车一起,行迹容易暴露。”
钟九仍是有些不可置信,现下女眷也不过是钟灵毓和欺霜,欺霜不会武,钟灵毓是钟家人,剩下的那些丫头都是不起眼的。除了女眷,其他的都是暗卫,个个都是几年来日夜相处,情义深重的好兄弟。
到了驿站,所有人的情绪都不怎么高,钟九安排接下来的事宜后,才在钟灵毓的催促下前去给他家王爷送饭。
等他端着餐盘出来的时候,钟灵毓在厨房等着他,郑重看着钟九将碗筷端出来。
“王爷今天又没吃饭啊。”
钟九脑子还在想着内奸的事,顺口答:“吃了啊,我看着他吃的。”
然后钟灵毓看着几个盘子里超过大半的饭菜,道:“还剩这么多。”
钟九回神,看了看盘子,然后皱眉道:“可能王爷今天累着了,胃口不大好吧。”
钟灵毓道:“不是的,离京以后他几乎每餐都没吃几口,不是今天才这样的。”
钟九怔怔看着她,这才想起她所言非虚:“可咱家王爷从不挑食啊。”
钟灵毓略一思索,便道:“在王府的时候我特意请了厨子,会不会是他做的饭菜比较合王爷胃口。”
钟九仍旧是怔怔的,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每次王爷用餐的时候,他们都在说着什么事情,王爷确实好像每次是皱着眉吃了一两口,之后就专注到事情里面去了,而他这个送饭的,居然没有意识到。
钟灵毓道:“九哥,反正你也要从王府调人出来,干脆让那杜师傅也跟着一起吧。”
钟九摇摇头:“这怎么行,我们这一路风餐露宿的,还专程带个厨子,像什么样子。”
钟灵毓不依不饶:“怎么不行,你看王爷都瘦了,这到东境还要走好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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