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抢白,还暗示他废话诸多。一时间倒也忘记了发作,只微眯了眯双眸,暗自磨牙,沉声道,“封泓,你来说。”
扶着不住抹泪妇人的男人上前两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厉声道,“贵妃娘娘,太子殿下,请一定要为臣做主。可怜我那妹子,嫁给王爷不过五载,好容易当上侧妃,竟被这毒妇一杯毒酒送了命。”
说着,他直起身手指对着昭之,发红的眼睛怒瞪她,目光十足的怨毒,只恨不能当场活剐了昭之。
这话一说,那妇人的抽泣声又高亢了,身形哆哆嗦嗦的,发髻哭得有些凌乱,随着她抽抽涕涕的动作发上的珠翠跟着微微颤动,神情也是要晕不晕,显得这支撑的哭泣是在勉力而为。
昭之目光又落在厅内坐着的另一人面上,自她进入正阳宫殿内,那人面容平静,始终一言不发,坐姿笔直,纹丝不动,仿佛定住了似的。
在他们身后,有人走上前,与悲愤得有些失态的母子二人不同的是,他面容始终阴沉,眼皮低垂,擦肩而过时斜斜睨了昭之一眼,冷肃的目光中带着杀意,嘴唇紧抿着,显得十足的刻板。
太子道,“说得清楚些,你妹妹既被立了侧妃,你又是如何得知她去世的消息,死因如何,又是何人所为的。”
封泓的目光怨恨入骨,又瞪了昭之好一会儿,这才开口,“昨日阿慈入了淮王府,本该是欢天喜地的事,可今日一大早,阿慈的陪嫁侍女碧语却哭着回了府,说阿慈竟然被人害死了。”
这番话说完,他双目赤红的从地上站起来,手指愤怒的指着昭之,“是你,碧语看到你深夜时分进了阿慈的新房,你迷晕了阿慈房里的下人,然后给她下了毒,害死了她。”
外头天色阴云密布,连带的殿内也光线晦暗,他说话带着毫不掩饰的戾气再配合那怨毒的表情,和着愈发凄厉的妇人哭声,使得正阳殿也森冷了几分。
太子道,“传碧语。”
身形小巧的碧语被人带上来,她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面色发青,眼睛发直,先是低低的磕了头,随后不自觉往封家母子身边靠过去。
封泓道,“碧语,贵妃娘娘和太子殿下都在这里,别怕,把你昨晚看到的都说出来。”
碧语偷偷看了看高高在上的姜贵妃和太子殿下,随后怯生生道,“昨夜侧妃娘娘在新房等王爷,久候不至,便遣奴婢去请,没曾想一出门就见殿外人都倒下了,奴婢心中害怕躲在角落里看了一下,是王妃,她用药放倒了所有人,奴婢想偷偷跑出去求王爷,才刚走到门口便被人打晕了。”
说完这话,她偷摸抬头看了昭之一眼,见对方并无反应,又继续说道,“等奴婢再醒来时,天已大亮,其他人还在昏睡,奴婢心中不安,便回新房去看侧妃……”说到此处,便是哽咽不止,抬起衣袖抹眼睛。
封泓安抚道,“阿慈如何了,你继续说。”
碧语用袖子抹了抹泪,“侧妃,侧妃她……”
话还没说完,已然悲伤得无法自抑,又抹了好一会儿泪。
姜贵妃见她没完没了的抹泪,先前已经听了半晌的哭天喊地,原本极少的耐心已是捉襟见肘,此刻只能瞪了她一眼,硬生生忍着不耐,干咳了一声。
封泓拍了拍碧语的肩膀,碧语带着哭腔道,“侧妃她身子竟是已经冷了,奴婢叫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侧妃她是死了。当时,她面前放着两个酒杯,杯子都是空的。后来,奴婢便回府禀告了少爷。”
姜贵妃又要干咳,太子忙道,“后面的事,封泓你接着说。”
封泓道,“臣听闻碧语的话,只觉是她看错了,想着会不会是妹妹晕倒了,便带了大夫登门。淮王也在场,妹妹面容青黑,指甲发黑,大夫说是被人毒死的,□□是下在酒杯里的。”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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