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陪嫁丫头讲起了规矩,打了耳光。
隔天,王妃亲自召见了两个侍妾,不但讲了规矩,打了耳光,还送了好几部《女训》《女诫》之类的书来,让她们每人抄上十遍。内院诸人这才发现,这个王妃,平时看着宽厚,却也不是好惹的,流言于是消停了好一阵子。
昭之当时心道,这太后娘娘派姑姑上门教的规矩和持家法子她是一样没学会,怎么欺负小妾倒是一下就学会了,若是传到太后娘娘耳中怕是没好果子吃。
果然,这天太后娘娘便宣淮王妃入宫,赐了她好几卷佛经,让她留在宫里与太后娘娘讲论佛经,这一讲就是三日。
出宫之后,昭之回王府换了男装,又乔庄出门了,明修明镜两个对她是无可奈何,只能放之任之。
小红马在街上慢悠悠转,昭之目光四下游离,既不想饮酒,也不想逛服饰、胭脂铺。闲逛了半个时辰,小红马也不肯走了,昭之跳下马,指着它无奈道,“连你也敢欺负我了,信不信我把你烤了,做成火烧马肉。”小红马傲气十足的轻嘶一声,拿屁股对着她。
昭之不经意抬头一看,是上次来过的书局,当时还是冬天,眼下已快入夏了。昭之静默了一会儿,牵着小红马转身离开了。
没有方向的又走了许久,一人一马停在酒楼门口,中间隔着宽阔的大道。这是签下契约之后昭之第一次来,珺娘依旧泼辣热情招待着食客,徐润慢悠悠的在店里走来走去,他的脚已经好了,还有阿宁,笑盈盈站在门口迎客。
不知怎的,阿宁突然看到她,作势要上前,昭之冲他比划了一下,浅浅的笑了。昭之牵着马退出这条街道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顾昭之,你给老娘滚过来。”
昭之顿了一下,加快脚步往前走,小红马却是听到熟悉的声音,不肯走,一人一马正僵持着,昭之的胳膊便被扭住了。
昭之心中无奈,转过身子,笑眯眯看着珺娘,“好久不见了,珺娘。”
珺娘脸色黑的可比锅底,“你跑什么,叫你呢。”
昭之继续笑道,“哦,你叫我啊,没听到,对不住对不住。”
珺娘拧着昭之的胳膊,把人押回酒楼,阿宁上前牵马,徐润站在门口看她。昭之的待遇空前的提高,以前都是自己拴马、自己上门、自己对他们笑、对他们打招呼的。
酒楼收拾得很清新雅致,大厅用镂空雕花屏风分成若干个空间,既可以吃饭、饮茶、也适合呼朋引伴畅所欲言,楼上和楼下中间的台子既可以请人说书,也可以听琴赏舞。
昭之当时多送了好些装修的银钱给阿宁,果然没错,比她想象中的好多了。珺娘果然是有本事的人,才几天,一楼的几张桌子几乎都坐满了食客。
昭之被拉到楼上的一个小房间里,珺娘和徐润一个坐在桌前,一个站在门口,昭之莫名有种杀人灭口的危险感。
珺娘抓着昭之的胳膊,炯炯逼视她,“那天你为何没与阿宁一起来看我?”
昭之哈哈笑了两声,道,“家里有事,来不了。”
二人相识时日也不短,彼此也算是了解,珺娘知道昭之不想说的,逼她也没用,偏偏心里就是不认输,又追问,“那后来呢,你把地契给阿宁的时候,家里也有事?”
昭之继续哈哈笑了两声,道,“我今天这不是来了吗?”
珺娘面容一转,怒道,“若是我没看到你,你是不是就走了?”
昭之急中生智,继续笑盈盈,一双眼如一对黑曜石,澄澈晶亮,“这不,庆祝你们重新开张,我准备去买个贺礼,哪好意思空手上门,你说是吧。”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可是连师叔都搞的定的人,珺娘自然也不在话下。
果然,珺娘不再黑着脸,忍耐道,“你自己的酒楼开张,要什么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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