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春光,韶光易逝,昭之换了男装,一路打马慢行,一出王府,压在心里的郁结慢慢都消散了。
春风拂面而过,和煦温暖,阳光明媚,照得马上少年面容晶莹,长眉秀目,七分英俊爽朗,八分风流倜傥,沿路不知多少女子看红了眼。
朱雀街上热闹如昔,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笑着闹着的小童,护城河边上一长排柳树长出满树的碧绿枝条,春风咋起,清新的翠绿纷纷随风舞动,远远看过去护城河水竟成了一池碧水,泛着微微涟漪。
举目远眺,几只小小的风筝在碧空如洗的头顶飞舞着,绵绵柳絮犹如飞雪被风吹得四下飘零。一路往前,隐约的笛声愈发清晰了,悱恻缠绵的笛声给慵懒的上京城平添了几分诗意。
到了珺娘门前,昭之步履轻快走进去,珺娘不在,阿宁说出门去了,徐润看到她依旧是没什么好脸色,昭之对他的冷淡已经习惯了。笑眯眯走到柜台前,“徐润,我给你带了一个礼物。”
徐润抬了一下眼皮,轻轻挑眉道,“无事献殷勤。”
昭之也习惯了这孩子的口是心非,将装棋子的木盖打开他放到他眼前,徐润看了一眼,眼睛亮了,随即又转过脸去,假装没看到。
昭之笑盈盈把他从柜台上拉下来,“来吧,难得清闲,咱们杀几盘。”
徐润不情不愿的坐在她对面,二人这便开了棋局,徐润一开始面色仍是不情不愿,慢慢变得专注起来。昭之的棋艺虽然一般,不过胜在耐心好,稳得住,从不因小失大,这几日又背了几本棋谱。另一方,徐润年纪小悟性高,脑子也灵活,他们两人下起棋倒算得上是势均力敌。
两人一举下了六盘,均是有赢有输,意犹未尽准备继续,阿宁面色焦急过来,“珺娘还没回,别出了什么事。阿润,你去看看。”
徐润面色一变,看了一下日头,已经是夕阳西下了,不知觉两个人下了快两个时辰。他放下棋子站起身,大步走出去了。
昭之问阿宁,“阿宁,珺娘干嘛去了?”
阿宁道,“去新的农庄谈买办食材的问题,之前那家农庄缺斤少两珺娘想换掉他们。”
昭之又问,“恩,那是去哪里的农庄,她去多久了?”
阿宁思索片刻,焦急不已,“一大早出去的,去东郊那一片的农庄。这都一整天了,本来不管谈不谈得成,申时她都该回来的,现在都酉时了。”
昭之又问,“她一个人出去的吗,有没有骑马或者驾车?”
阿宁摇头道,“没骑马也没驾车,要一个个农庄的跑,反而不方便。”随即又想到什么,面色发青,“遭了,最近传言,京城城郊闹强盗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昭之闻言也是一惊,吩咐道,“你在店里等着,我骑马和徐润一起找过去,这里到东郊一来一回一个时辰足以,若是亥时我们还没回来,你就去报官,知道吗?”
阿宁面色还算镇定,给昭之找了灯笼,又放了几个火折子包好递给她。昭之接过,骑马往城门走,追上徐润以后,二人同骑一马,往东郊疾行。
出了城门,暮色四合,四下黑暗,昭之在前面举着灯笼,徐润在后面牵着缰绳把控方向。灯笼的光线实在有限,索性还有月光照明,一路上小红马走得慢,二人举目四望,毫无人迹。
昭之眼睛不断四下搜寻,嘴里随口问“你娘身上有没有带什么防身之物?”
徐润在她耳边怒叱,“她不是我娘!”
昭之已经习惯了这对暴躁的母子,从善如流的改口,“珺娘身上带了什么防身之物?”
徐润沉吟道,“没有。”
说完之后,两人均是无言以对。小红马又走了一会儿,行至东郊密林深处,仍是毫无人迹。
昭之心里隐约不安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