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人了。
虽然不用再给孟琮沅煎药,但昭之的日子比先前还要匆忙几分,要拔毒的话,之前对腿的治疗方子就慢了,师叔给她换了药方子,这个药方子有些猛,每每喝了便觉得头脑晕沉,免不得要在床上躺几个时辰。之前要抄的书师叔也催着她,师傅那边又给了新的功课,时间上就难免有些紧凑。
虽说是住在一个院子里,但她和孟琮沅基本只有晚饭的时候匆忙见面,他的话本就少,昭之因为适应新的药方也是疲惫不已,情绪低沉,话就更少了。
这天,她去药庐给师叔诊脉,刚一进小院,司无魏和丫头小厮都不在。昭之正准备到厅里坐下,就听隔壁院子男子的痛呼声,那声音嘶哑凄厉,惨叫连连,光听着就知道有多疼。
昭之隐约觉得声音熟悉,忍不住想过去看看,刚走到院门口,看到苏木师妹拿着药箱急匆匆走过去。
昭之喊她,“苏木,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木回头看她一眼,然后随口招呼她,“昭之你来了,等我一会儿。我先去给师傅送药箱,马上过来。”然后提着药箱快步走进去了。
昭之随口答应,站在院门口等,隔壁院子显然还是很热闹的,听到师叔的吩咐声,丫头小厮走来走去的脚步声。
药宗在山下有专门的医馆,这些年师叔在几个小国也分别开了医馆,派独当一面的弟子前去坐镇。在祁山脚下的医馆主要是治疗附近城镇的居民,还有一些是偏远地方慕名而来的疑难杂症。因为距离药宗比较近,各种药物和药典都很全乎,也方便就近查阅,所以医术和药材反而比其他医馆更多更全,一般由医术造诣高的同门主要负责,其他医馆治疗不了的病情也有些介绍到祁山下的医馆来看诊。
能在药芦里面治疗的病患,一般是祁山内部弟子或者极其难见的病情才会搬到山上来,像这样要师叔亲手诊断的病情这些年已经不多见了。
一盏茶的功夫,苏木手里拿着药包就过来了。神色间还是匆匆忙忙的,昭之好奇的拉她到石亭里坐下,给她倒水,她一口饮尽。然后对昭之交代,“师叔今天可能没空来看你了,这是你的药,还是按照先前的办法,喝了之后可能会心悸头晕,躺一会儿就可以了。”
昭之接过药包,仍然拉着她的手,将之前打包好的糕点递给她。“呐,听说你喜欢吃,就给你打包了点。”
苏木打开荷叶,掂起一块,咬了一口,眯着眼睛,吃得很是开心。昭之笑眯眯的看她享受不已的吃着,就知道她那边又是几顿没吃饭了,医者就是这样,偶尔遇到一些急诊,忙起来吃不上饭。
苏木也不说话,又吃了两块,才满足的用帕子擦擦嘴角,又斜睨着荷叶包里的几块糕点,不满的撇嘴。“就这么点,都不好意思拿到那边吃了。”
昭之也不在意,手指隔壁的方向问她,“这是怎么了?什么病症?”
苏木又倒了一杯水,慢慢喝下,“北缬师兄,他前日去采药,被一个毒虫咬了,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昨晚上不知怎的,毒性发作,一夜间全身溃烂,现在神志不清,整个人都癫狂了。”
昭之有些不可思议,继续问,“北缬师兄入门八年,医术造诣已经可以在山下医馆坐诊了,怎么会自己去采药?”
祁山除了她这等闲散弟子,有专门采药的弟子,祁山上更是有一大片地方由他们自己种植草药,也有专门负责采买药草的弟子,一般而言能到医馆坐诊的弟子基本不可能自己去采药。而且,像他这种医术造诣不说登峰造极,没什么意外的话就是药宗的下一代掌门,居然不小心被什么毒虫咬到就足够怪异了,咬完之后他没能及时处理,这样的意外实在不该发生。
苏木想到那惨状,目光黯然,面露同情之色,“这个他到没说,不过我大概猜到了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