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刀,那刀上还涂了毒。
本来,找孟琮沅他也是出了大力的,结果这两天跟着傅明意巡视祁山,看他未来的新媳妇儿,忘乎所以了。
钟玄抬手摸了下鼻子,借以掩饰扬起来的嘴角,看着紫衣少年的乌黑发顶,心中暗自思量。这位姜小侯爷自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生得一副花容月貌,还文武双全,在京中是爹疼娘疼,出了名的纨绔。在军中又是风光无限,人人艳羡。偏偏在将军这里是屡屡吃瘪,还颇有一副越战越勇誓不罢休的胆气。
孟琮沅扬眉看了看他,低声问他:“说说最新的消息。”
钟玄挺了挺背,轻咳一声,恭敬回答:“军营那顾军师稳得住大局,只是时间上并不宽裕,还能拖一个月。”
孟琮沅低头饮茶,沉吟一会,催他:“继续。太子那边呢?”
钟玄会意,继续说:“这一路上咱们的马车也比较显眼,再来停下来的次数也多,也没法查是内奸还是被途中的路人透漏消息给太子他们的。”
姜舜这下连呼吸也变得谨慎了,先前是他趁夜偷偷跑去城里喝酒,结果回来的时候落水着凉骑不了马,不得不雇一辆马车上路,一路上又不得不多次停下来买药,煎药。
孟琮沅点头,眸光沉着抿着唇,放下茶杯。
钟玄看了看姜舜,姜舜委屈的转头不看他,只得继续汇报:“一个时辰前,收到山下暗卫的消息,山下再无人埋伏。看样子他们确定您中毒了,这才撤走了。”
“我既然能活着上祁山,自是要感谢他这番好意。通知钟三,上次准备好的大礼,可以送给太子了。”
“是。还有诀玉的事情您看?”说到这里,钟玄停下来,等待主子的答复,姜舜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孟琮沅。
孟琮沅端坐在椅子上,漆黑深邃的目光从眼前门口穿过山川,看向不知名的远处。脑海里,出现一张英气勃发的小脸,明眸秀眉的大眼睛,弯起的嘴角,小小的梨涡,洁白的牙齿,顾昭之。
寂静了俄顷,孟琮沅神色悠远,声音平静的说:“这事我会处理了,让钟九去探探万铭阁,找那诀玉秘书。”
眼看孟琮沅面露疲惫之色,钟玄急切问道:“那统领您中的毒怎么说,什么时候解?”
孟琮沅起身往室内走去,冲身后二人挥挥手,“明天去见药宗宗主,阿舜,你与我同去。”
身后二人异口同声,答道:“是!”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一时间内室一片静谧,孟琮沅目光垂落在青白的手臂上,那里有一道细长的疤痕,中间有些发红显然是不久前才愈合,怔怔出神。
暮色四合,昭之从沉沉的梦里醒来,只觉一阵心悸,努力思索了片刻,发现实在想不起来那梦里梦见了什么。
院门口传来“噔-噔-噔-”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是墨阳来了,看来是该吃晚饭了。回到易和宫就这点好,一日三餐什么的,完全不用操心。昭之坐起身来,整整凌乱的头发,安静等待墨阳的到来。
墨阳带过来的不止食盒,还有几套衣服。他陪昭之吃完饭以后,倚靠在太师椅上,看着她在一旁兴致勃勃的比划起衣服来。看来不管是孤傲如时芊芊还是率性如昭之,只要是女孩,这爱美的天性还是不会改变的。
“行了行了,陪我去屋顶坐坐。”墨阳不悦的打断昭之的,一股戾气在心里乱串,他试着长长呼吸几次,都没法平静。
今天陪那伙人吃过晚饭后,老头把他召回去,说了他和时芊芊婚期,定在三个月后。其实关于他和时芊芊的婚期,他和时芊芊分别由二人在师傅和他父亲那里推脱过两次了,这次实在是没找到什么借口,再加上上次他也想通了,不就是成亲吗。
可一想到上次,他和昭之还为了这个起了争执,那次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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