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希反应平平淡淡淡淡,没有欣喜没有怨怼。
小时候不曾和父母撒娇告状,长大了自然也不会,见过父母之后,打了声招呼,安安静静的听着母亲唠叨完后,就回医院继续去工作了。
医院全年无休,宁子希让自己变得十分忙碌。
忙碌到,即便过年也不曾回宁宅。
这个新年,宁子希独自一人在医院度过。
陪着他的只有那本相册本。
年后,宁子翼一家从宁宅出来,立即去了医院。
看到宁子希的那刻,夏夏都觉得心疼了。
他瘦了很多很多,和宁子翼最像的那张脸上,如今仅剩三四分的相似,那双捧着病例本的手节骨很是凸显。
夏夏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弯身将宁夏抱了起来,指着宁子希对宁夏说,“儿子,那边那个,是你爸爸的弟弟,快过去叫四叔。”
说着,又将宁夏放了下来,拍了拍宁夏的屁股。
宁夏疑惑不解的看了自己妈妈一眼,倒也听话的挪动着小步子走到宁子希面前,仰起头看着他,软糯乖巧的喊了声:“四叔。”
宁子希将病例本随手丢在身后的办公桌上,弯下身将宁夏小小软软的身子抱了起来,什么都没说,在他白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小孩子不会看人看事,唯一靠的就是自己对周遭事物的感知。
宁夏瞅了眼抱着自己的叔叔,又回头看看自己爸爸妈妈,得到妈妈鼓励的眼神后,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抱住宁子希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了一下。
软乎湿黏的触感从脸颊上传来,宁子希愣了愣。
现在是下班时间,正好饭点。
三个大人一个孩子在医院附近找了家餐馆,围坐下来。
夏夏拿着菜单点菜,宁子翼亲自动手用热水烫碗筷,宁子希和宁夏则坐在一起,歪着脑袋说悄悄话。
但其实宁夏会说的话还不是太多,有些话还说得含糊不清的,宁子希始终耐心的听着,偶尔皱皱眉头,猜一下宁夏说的是什么。
夏夏从菜单后面抬起头偷偷看了宁子希和自己儿子一眼,忽然就红了眼眶。
“想好吃什么了吗?”宁子翼将一杯茶水递到夏夏面前,随后又往宁子希面前推了杯过去,最后喊来服务员,另外要了杯温水给宁夏。
夏夏看了丈夫一眼,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故作轻松的笑着问宁子希,“宁小四,你想吃什么?”
还在宁宅的时候,听大伙喊宁子希小四小四的喊得太多,夏夏也跟着喊了。
宁子希比夏夏年长好几年,自然不愿听她这么喊自己,但抗议无效,因为夏夏不要脸的时候,比他更不要脸。
最重要的是,太啰嗦,宁子希不想被吵耳朵,便由着她去了。
宁子希视线仍旧胶在宁夏身上,听到夏夏的问话,只是说:“都可以。”
夏夏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看着宁子希的目光很是复杂。
以前她要是这么问他,他肯定会说:你不喜欢吃的我都喜欢。
现在居然说“都可以了”。
夏夏暗暗叹了口气,招来服务员点菜。
吃完后,宁子希就回医院去了。
夏夏抱着宁夏,看着宁子希的背影,忍不住问身旁的宁子翼,“你瞧你们这群禽兽把宁小四害得,我都快不认识他了。”
宁子翼没吭声,夏夏又继续说,“你们可能觉得不是真结婚,走个形式而已,没什么但你们想想,换了你们,你们愿意走这个形式吗,尤其是心里头还有喜欢的姑娘,以后那姑娘知道了肯定会膈应的啊”
新历旧历年都已经过了。
应宁子希的要求,婚礼定了在4月1号愚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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