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冷哼一声。
元归站出来对白柔道:“你细细说来,重夜锦为何会与魔修在一块儿,你又为何出现在那里?不可有半点遗漏,更不许说谎,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白柔低垂着头,默不作声,隔了很久才开口:“门派大比前,我发现锦儿时常往外头跑,与几个外门弟子来往甚密。我知她一向瞧不起那些弟子,见她反常,便留了个心眼。昨日戌时我去给她送东西,发现她房门紧锁,照顾她的小丫鬟说她已经歇下了,我才去找彩秀,想让她帮忙转交,却看见一个穿着外门弟子服饰的男子从她房内出来……”说着抬头看向掌门,道:“我知道外门弟子没有令牌是不能随意进入内门的,那男子身形诡异,别人仿佛看不见他,我这才悄悄跟上,一路追到后山一个山洞中”
之后的事,便与沐昭所交待的八九不离十,基本能够证明是重夜锦对沐晚怀恨在心,勾结魔修将二人掳到后山,想置她们于死地。
那些清楚十八年前那件事的长老,纷纷在心里感叹烂竹出烂笋,重影自己不是个东西,生个女儿也如此不堪,对白柔的同情又多了几分。
洪涛却是如何也不接受这个事实,直指着白柔破口大骂,说她与沐家姊妹勾结,联合魔修害人性命,竟是执意要将脏水往沐晚头上泼。
沐昭气得一张小脸通红,反驳他:“白柔夫人是重夜锦的母亲,若非事实如此,她还会故意陷害自己的亲生女儿不成?”
洪涛却像条疯狗,逮谁咬谁,他阴恻恻笑出声,对沐昭道:“若要知真假,不若搜魂!你敢吗?!”
此话一出,大殿中顿时落针可闻。
搜魂即搜查他人的神魂,一旦搜魂,任何秘密和谎言都将无所遁形;只是搜魂过后,被搜之人往往会变成傻子,别说修行了,自理都成困难。
一直默不作声的泠涯听了这话,一股怒意沸盈胸口,忽地释放出一阵强烈的威压,将众人吓了一跳。
他直直看向洪涛,声音冷得像冰碴子:“师兄何意?”
洪涛看着他,冷哼一声:“泠涯,我喊你一声师弟,不过是客气,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真当你能与我平起平坐不成?”
泠涯冷笑一声:“不敢。只是师兄若执意针对我徒儿,师弟免不得要讨教几招。”
听了这话,洪涛老祖怪笑起来:“泠涯师弟,果真猖狂!”
看到泠涯与洪涛针锋相对,众人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掌门也感到一阵头痛。
就在此时,一个浑厚如洪钟的声音传进殿内:“洪涛小儿,我徒儿没有资格与你平起平坐,不知我可有这份资格?”
众人大惊!
回头一瞧,就见一个做文士打扮的中年修士慢悠悠走了进来,方脸长须,一双鹰眸闪着精光,可不正是几百年没露面的天钧老祖!只见他身后居然跟着两个和尚,一个年长,穿着粗麻僧衣;一个看着十七八岁,长相俊逸。
这一道二僧的组合,十分怪异惹眼。
沐昭也跟着回头,一眼就看见了多年不见的虚尘。
泠涯赶忙走了上去,对天钧行礼,喊着“师尊”。
天钧笑眯眯将他扶起,道:“珩儿快起来。”
珩是泠涯的俗家姓名,除了天钧老祖,几乎无人知晓。
沐昭手足无措站在一众长老中,不知该作何反应,却见泠涯回头对她道:“昭儿过来拜见你师祖…”
沐昭鼻头一酸——她怕泠涯不理自己,这才犹豫半天,如今听了泠涯的话,赶忙欢欢喜喜走上去,准备行礼。
天钧老祖笑眯眯抬起头,想看看泠涯收的小徒弟想长什么样,却在看到沐昭的脸时,忽然愣住,表情变得十分怪异,直直盯住她,不作声。
沐昭被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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