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溪暮话语霸道,剑法并不霸道,毕竟玉龙剑法以飘逸和快为住,并不嗜杀,乍看软绵绵的,深陷其中的人才知,这剑法难以逃脱。
初,欧阳飞羽尚且有抵抗之力,外围看不出门道的人还为其喝彩,笑称一句两人旗鼓相当。
实则欧阳飞羽知晓,自己内力不济,不及对方,如今是在被对方耍得团团转。好比他是老鼠这常溪暮是猫儿,如今上演了一出猫抓老鼠的好戏。
“这身姿剑法颇有当面清虚道人的风采。”
韦野渡往嘴里扔了颗花生,人家辈在下边斗来斗去,为天下事烦忧,他们黄金一代的大侠喜好游山玩水,难怪人人都将希望寄托在璞玉一代。
许青山捏着酒杯,摇摇晃晃,许久没没入嘴,眸底亦有淡淡的惆怅。
“性子倒是像极了那人。”
韦野渡停止了动作,转身低头看着那不多的酒水。
“武林大会一旦召开,这子露面后,估摸会被不少人认出来。”
许青山:“认出来又如何?”
韦野渡冷笑,“你难道不知那些人的性子,他的身份一旦暴露,怕是命都没了。”
“你说得冷淡,可当年那女子帮过罗掌柜,以你的性子,这次定然会出手相救。”
许青山不可置否,终究是将手中酒杯一饮而尽,梨花白的醇厚甘甜让人回味无穷,可他总想起十几年前的春天。山花烂漫时,他与那人对酒当歌,梨花白香飘数里,无人打扰。
女子面如娇花,红晕如彩霞,举止雅致间不失潇洒。
韦野渡将他神色尽收眼底,掩去眸中复杂,又笑,“且看这子和罗姑娘的关系,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怕是罗姑娘也会伤心欲绝。”
“咔嚓!”
酒杯再次碎成粉末。
韦野渡极为淡定的朝着店伙计招手。
“再来个酒杯。”
他又单手撑着下颌,轻飘飘的扔出一句,“这次你请客,我不给你掏银子了。”
回答他的是一声冷哼。
然此刻常溪暮的打斗也到了尾声。
锦绣山庄的确是富贵门派,只是这绝学相较蓬莱派的玉龙剑法,着实不够看的。
这少庄主又是个浪得虚名之辈,腰间软剑的确世间难得,奈何跟错了主子,一场打斗下来,威力都没能使出一层。
到了后边,这少庄主的内力不济,跟不上,被常溪暮戳伤了肩膀,更是恼怒,丢不了这个面子,跳出打斗圈,开始狡辩。
“你这是使了什么妖法?为何身体可以在空中停留如此之久?”
飞龙入天没听过?
白鹭飞咬牙切齿,差点将这话说出口。
常溪暮笑着收剑入鞘,抬手作揖。
“少年,你做不到的事情,还不许别人做到吗?”
周围人一片嘲笑声,虽说欧阳飞羽背景不错,不少人卖锦绣山庄的面子。可也有不少真性情的人喜爱常溪暮这类少年才俊,如今有幸亲眼观看对方的打斗,直接拍手叫好,哪管得欧阳飞羽已是面如黑碳。
欧阳飞羽气得手直抖,见周围人都在讽刺嘲笑,面红赤耳,不好发作,只能扔下狠话作势要离去。
“你给我等着!”
“等等。”
常溪暮轻笑,“公子莫不是忘记适才说过什么吧?”
他目光幽幽的落在对方的腰间。
“虽说这令牌于我无益,可适才的赌注还在,不是我想要,而是若不要,岂不是表明公子是个言而不信的人?”
“不过不大可能吧,公子乃是锦绣山庄的公子。锦绣山庄财大气粗,出来的公子应该不会这般作为吧?”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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