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段纤云的难缠,杨问天就好对付得多。
据白鹭飞回忆,杨问天虽对武学和地位追究颇多,实则本性并不坏,甚至乐善好施,古道热肠。
为此,这位明明被背叛的少年还列举了不少例子,试图说服常溪暮。
常溪暮面上笑嘻嘻的点头,心中到底作何想,便不是白鹭飞可以猜测的。
地牢另一房间内外,杨问天和常溪暮相对而站。
杨问天是个很有风骨的人,彼时虽身陷囹圄,气势不改,暮色里,他眸中森寒,面上却有正气。衣衫鞋履皆有讲究,可见出身不凡,乍一看,很难将他与阴险人混为一谈。
可事实摆在眼前,常溪暮不得不信,更何况,身处江湖,本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初见六指老头时,他本也只当对方是个性情古怪的老头,哪知会是曾和师父出身入死的神医?
而每每想及开山一代,总有岁月流逝的无情之感。
杨问天只在齐州船上见过常溪暮,亦知此子是白鹭飞的好友,彼时一见,难掩戾气,却又耐着性子低声询问。
好一副无辜嘴脸。
常溪暮冷笑一声。
“杨公子莫非不知我和阿飞的关系?”
杨问天脸色一白。
“看来是知道了。”
“既知我与阿飞的关系,就该知道如今我兄弟被诬陷成了刽子手,而当日最重要的证词,便是出自杨公子之嘴了?”
常溪暮并无心思与此人虚与委蛇,时间紧迫,他迫不及待想去往惠州了。
那既是对季凌春的担忧,亦是对风雨欲来时最本能的反应。
他果然是天生的江湖人。
“我听闻杨公子和阿飞亦是好友,怎么,公子喜好背后捅兄弟一刀吗?”
“啧啧,”常溪暮满腔怒火化作刻薄话语,见杨问天脸色愈发难看,心里才痛快些许,“看来日后我得与你来往之人多加心了。”
杨问天尚且还有理智。
“你到底想做什么?如今木已成舟,你就算杀我泄愤也无法改变局势。”
“不不不,没杀了你这么严重,不过是想请你去趟府衙。”
杨问天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透露栏杆缝隙看向笑得人畜无害的常溪暮,只觉这少年长得忒好看了些。只是和出身富贵的他不同,此子身上更多的是一种无拘无束的潇洒,想来生来就没多少束缚。
这种人,真的存在吗?
言谈来回几次,杨问天很快就答应了。
当日本来就是段纤云突然找到他要做此计划,否则他才不会陷害好友。
如今见事态发酵得如此汹涌,实则他也害怕不已,就怕有朝一日被揭穿,这件事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然则,这并非常溪暮的全部目的,他想问的事非常之多。
只是在此之前,杨问天已经提到了方琵琶。
“今日的陷阱显然是预谋已久,你们是如何利用师妹引我们来此处的?”
想及路上所听闻的情报,他们既然早早的就踏入了陷阱,可见常溪暮此人之深谋远虑,以及他的人手之多。
彼时他生出了和段纤云一样的疑惑。
常溪暮到底是何许人也?
“想知道吗?”
常溪暮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和杨问天这种本性不算坏做事极有目的人来往,也许直接从利益入手更为简单。
“师妹是不是在你们手上?”
这才是杨问天最关心的事。
他和段纤云不同,段纤云是出于掌门的威慑才出门寻方琵琶。毕竟如今楼烟雨要想在门派内获得长老们的支持,就必须让长老们满意。而其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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