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多猜测的目光,白鹭飞难堪的低下头,寂灭落寞的表情无言的告诉了众人实情。
一切都如某些人猜测那般,吴夜阑针对白鹭飞的首要目的,就是为儿子吴临风铺路。
白鹭飞除了资质和努力高于吴临风,余下的,完全比不上对方。而在本该以武力为尊的江湖,逐渐开始攀比家世背景,宛若朝廷权贵,似火燎原,瞬间让偌大中原武林改头换面。
可为针对一个白鹭飞费这么大力气,常溪暮不信。
他更偏向于吴夜阑是顺水推舟,他人暗算白鹭飞,而此人顺路达到自己的目的。
疑问飘然而至,这吴夜阑是否和幕后人有瓜葛?
一直以来,他们都和金盏阁作斗争,甚至数次怀疑金盏阁。然而一路走来,从未切实的与金盏阁打过交道,甚至不知何人与之交好。如今吴夜阑送上门,便是一个绝佳的试探对象。
只是对上吴夜阑,几人功力不济。
常溪暮这只狐狸已经开始打起了算盘,他不动声色,低声吩咐几人速速去休息。
白鹭飞不疑有他,他的确因多日奔波和躲避而精疲力竭,彼时到了安全之处,和衣倒下,当即打起了呼噜。
目视他的睡颜,常溪暮无奈摇头,轻声出了屋,背身关门又转身之际,就见罗清欢静静站在庭院内。
她身旁是一棵已经谢了的杏树,地上铺满了白花,晚风四起,岳州的潮湿迎面而来。
他打了个寒战,随后迎面上前。
“天冷了,你还是尽快回房休息吧。”
年轻女子转过身,藕粉色的罗裙在风中飘扬,扬起的丝带瞬间迷了眼。
“探子回来了。”
轻不可微的声音几乎要随风而去,其中的脆弱让常溪暮心惊又心疼。
“你你说派去找你娘亲的探子?”
他们尚且还在黔州时,罗清欢便是书信一封,交于冥陀门的领头探子速速送往泸州。
如今算来,探子的确是该在近日回来。
“罗掌门怎么说?”
他心翼翼观察着罗清欢的神色,夜色太浓,月光稀薄,勾勒出的冷淡脸庞如同仙境般朦胧。
随着月光流淌出的无助几乎要将常溪暮吞没。
见多了这姑娘严肃正经又聪慧的一面,如今才陡觉,对方不过十四,放在寻常人家里,还是天真无暇的姑娘,只需待字闺中即可,哪需如此四处奔波,在腥风血雨中保全性命?
想及此子他日还可坐上无相派掌门之位,怜惜之意更是扑面而来。
要是可帮助到此子就好了。
这样的念头升起时,他鬼使神差的上前,轻轻的拥住了年轻女子。
那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一个拥抱,不带任何异样,是这清冷夜色里唯一的温暖,几欲让人沉溺。
月牙儿爬上了树梢头,树影悄然移动着。
约莫一刻钟后,常溪暮才轻轻放开了罗清欢,少女清亮的眸子在月光在泛着水光,盈盈一动,让人心神荡漾。
轻轻抚摸上那眼角时,他又重复了一遍。
“罗掌门说了甚么?”
罗清欢的嗓音喑哑,下垂的眼帘持续流淌出无助和哀切。许是习惯了不将脆弱展现于人前,她的动作颇显欲盖弥彰,却被人贴心的不去打扰。
“娘亲花了三日查到了,”少女忍不住低下头,不让人瞧清楚自己彼时的神态,“是师姐下的手,她下手杀了空庭,杀了杨师姐他们!”
只是愈发激动的语调暴露了她的心绪。
“为何?这是为何?师姐到底在想甚么?”
罗清欢没法接受这个事实,尽管此前有诸多猜测,可心中难免存有侥幸。说不定师姐负伤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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