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春悠悠醒来时,乍闻此事,目光幽幽,暗暗的落在了常溪暮身上。
“你自有决断,不必多问我。”
常溪暮尴尬的搔了搔脸。
“这事我的确差不多有决定了,这不,和你打声招呼嘛!”
季凌春无奈一笑,这孩子啊,太过机灵了,他都没在同龄人中见到比此子还聪明的人。
出了门时,白鹭飞还缠着常溪暮不放。
“你到底是怎么做打算的?”
“秘密。”
琥珀色的眸子眯起月牙儿,狡黠也被藏住了,可惜身后的那条狐狸尾巴,还在不停的摆动着。
白鹭飞不依不饶,两人一直闹腾到了正午时分,期间罗清欢都是好笑的看着两人打闹,也不觉得无聊,倒是有种从出生起就没有过的轻松。好似过去十四年多的烦闷日子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她可以着眼于将来了。
若是往后的日子都是这般平淡,倒也不失为有趣的生活。
而病弱的季凌春半依着窗框,感受着体内逐渐恢复的内力,眼神温柔的看着这群少年,毫无曾经的飞扬跋扈和得意嚣张。
到了正午时分,便是到了开饭时辰。
据说冥陀门的门主还在闭关中,好似明日晚上才会出关,由此几人还待在别院内,不急着去打扰那位老前辈。
亦是因着方琵琶一直缠着玉簟秋,季凌春没法来偏厅用膳,然则对方如今满腹仇恨额,不如之前那般向往美食,并不介意。
席间,可见饿惨了的方琵琶狼吞虎咽,全无当日大家闺秀的做派。且此人还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姑娘,看中的菜肴就算吃不下了,也会将菜盘捞到自己跟前,让其他几人无从下手,无奈至极。
玉簟秋恼怒,却因着老门主的教导,对姑娘家要客气和有风度,不好发作,更是不想毁了朋友们的兴致,只好挥手,让仆人再上了几盘一模一样的菜,还刻意将其中几盘摆在了方琵琶的跟前。
他的意思倒明显,让这人别在餐桌前丢脸,哪知方琵琶当即扔下一个鸡腿,沾满油的手揪住他的胳膊摇摇晃晃。
“我就知道你不会管我的!你真是太好了!”
玉簟秋僵硬着身体,不敢触碰方琵琶,又恨不得将这个女子扔出门外去。他算是不相信门主的话了,女子若都如这般,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常溪暮几人照例是忍笑不笑,能看到玉簟秋变脸的一幕,这方琵琶还是有些许用处的。
酒足饭饱之后,方琵琶便是强硬的要求玉簟秋带领她参观别院,美名曰以扶摇派的名义探访,为日后合作提前接触下。
江湖人都知,扶摇派向来是不屑于和冥陀门这等下三门的门派来往的。这谎话过于不走心,却也可看出方琵琶的确无门派偏见,相较那些道岸贸然的正义人士,更惹人亲近。
玉簟秋不乐意,却见常溪暮等并无上前相助的意思,不得以,亲自带着方琵琶这个魔头在别院里闲逛,且心翼翼的避开了季凌春休憩的庭院。
这两人离去后,白鹭飞亦再次开始缠着常溪暮。
“溪暮啊,你笑得有些奸诈,这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罗清欢勾唇:“以方姑娘的性情,愈是不让她前去那庭院,她愈会去,反之,落落大方才能灭了她的兴致,你如何不提醒玉公子呢?”
这分明是要引方琵琶去见那季凌春,如此懈怠的模样,可不是常溪暮的作风。然,她不会再如以前那般,觉此子愚蠢,这其中,别有深意,奈何不曾探查出罢了。
白鹭飞恍然大悟。
“你这分明是选择了后者,要那方琵琶和我们同行,可这风险未必忒大了些,若她发作,我们可不好行动。”
常溪暮露出别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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