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顾绵绵便被一阵嘈杂的动静吵醒了。
两脚一蹬从床上起来,抓着外套便从包厢里出去。
酒吧里的服务员还在打扫卫生,准备下班。
时夏和几个兄弟坐在吧台前,面前跪了三个人,被揍得鼻青脸肿。
顾绵绵认识他们,他们是疗养院附近一带的兄弟。
“什么事?”她边穿着外套,走到时夏身旁。
“早上去疗养院看阿姨,听到他们在嚼舌根。”时夏从口袋里拿出烟放嘴里,又给顾绵绵拿了一根点上。
“哦?说什么了?”她挑眉,语气异常平静地看着那三个跪着的兄弟。
认识顾绵绵的人都知道,苏妙曈是她的底线,旁人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
所有人都知道跟着顾绵绵混有个铁规矩,任何人对苏妙曈不敬,或说半句不好听的话,重则割舌,轻则断指。
说她不要脸说她贱都无所谓,但她决不允许旁人说苏妙曈半个字。
在顾绵绵看来,就算苏妙曈精神有问题,并没有尽到母亲的义务,但倘若没有苏妙曈,她根本活不到现在。
所以对于苏妙曈,顾绵绵容不得旁人议论她半句。
外面很多人都觉得,之所以有那么多人愿意跟着她混,是因为她身后有秦意这个大金主,有权有势。
事实并非如此,她这个人做事很有原则,赏罚分明,重情义,所以才赢得这么多兄弟的尊敬,有这么多人愿意跟着她。
“我的规矩你们都知道的,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她吸了一口烟,低头缓缓吐在那三个人脸上,呛得他们直流眼泪。
“绵姐,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三人满是惊恐地跟她求饶。
听着那慌乱惶恐求饶的声音,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今天我还没睡够,没有精神跟你们扯犊子,断指还是割舌,你们自己选一个吧!”她熄了烟,从时夏的长靴里摸了把匕首扔在地上。
打了个呵欠,连看都没再多看一眼那三个人,直接出去了。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一阵痛苦的哀嚎声。
门口伸了个懒腰,时夏跟了出来。
“绵绵,我送你回去吧!”
“好。”顾绵绵也不客气,直接上了她的车。
时夏是顾绵绵二十岁那年,从一群人贩子手里抢来的,跟着她已经有五六年了。
那时候的时夏才十三四岁,父母亲刚去世不久,在江城流浪,结果被几个人贩子盯上了,顾绵绵和其他混混头儿起了冲突,无意中救了她回来,从那以后,时夏就一直跟着她。
前几年酒吧赚了些钱,她把时夏送去上了高中,今年时夏刚刚高中毕业。
——
顾绵绵住的地方,是一处环境很不错的小洋楼,用她的话来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是块风水宝地。
当然,这房子也是秦意给她买的。
这是秦意在她二十岁生日的时候送她的生日礼物,当然,这也是她自己要来的礼物。
二十岁生日那天,秦意问她想要什么礼物。
她随口说了一句,“我想买栋小洋楼,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那种。”
当天晚上,秦意便把这栋小洋楼其中两套房的钥匙送给了她。
“绵绵,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那时候的秦意二十二岁,笑得温柔遣倦。
她理所当然地在第二天便搬了进来。
后来在很久之后,她才知道,原来他为了给她买下这两套房,放弃了大学自己创业的机会,跟一家公司签了两年的合同。
她也曾想过,秦意这么好,就这么和他在一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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