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装傻道:“哦?”
江雪儿无奈,将白瑶袖子揭开,露出鞭伤来,问:“不知道白瑶做错了什么,每来一次都要带着鞭伤回去?”
白瑶怯怯的不敢看两人。
白蓁蓁抽了一口烟,吐出长长的一烟雾,然后说:“你道我不知道心疼吗?只是这个孩子很是倔强,非打不可。”
“我不明白!”江雪儿根本听不懂她的意思。
“说来,我有一个故事,你们有时间听吗?”白蓁蓁缓缓走向一旁的贵妃榻,依靠上去。
江雪儿耸肩,听一个故事的时间还是有的,白瑶也很好奇,两眼圆睁的看着白蓁蓁。
白蓁蓁靠在榻上深吸一口烟,许久再缓缓吐出······
一百年前旧朝末年
群雄争权、民不聊生,狐族也因此失去家园,流浪人间。
一天,白狐私下跑出游玩,刚出来没多久,便被一群难民追赶,慌乱中来到一个刚被抢夺完的村庄,只见四处都是尸体、浓烟滚滚,根本找不到一处可以休憩的地方。
刚来到一座燃烧的民房旁,一根房梁被烧得掉落下来,正正砸在白狐身上。
白狐受伤了,无法恢复人身,被压在那里苦苦挣扎,只求有人能看见它。
绝望之际,朦朦胧胧见到几个和尚,他们将压在它身上的柱子抬走,救出了白狐。
那时有一只白净纤长的手向它伸来,那手轻轻、温柔地将浑身颤抖的白狐抱起、护在怀里,拿了药给它包扎治伤。
伤口好像没那么痛了,白狐抬起头细细打量这群人,个个都身穿灰色僧服,脚穿草鞋,一副苦行僧的模样。
抱着白狐的那人大概是个得道高僧,只见他一脸高风霁月、浑俗和光的样子,看得白狐都不禁怔住了。
白狐腿脚不便,不能自行走路,高僧一直将它抱在怀里,起初那些见到的民众甚是不解,以为他是个妖僧,更为着这个,一行人没少受委屈,其他僧人都有了怨怼,只高僧还是一脸平和丝毫不在意的样子,白狐虽心中愧疚,但又喜欢他抱着自己,于是也装作懵懂无知。
后来,白狐腿好了,可以自行走动了,它还是舍不得离开高僧,高僧也不赶它,一行僧人一只狐就这么游走在路上,四处传经诵法、白狐在他们的熏染下也渐渐学会了一些经文,在他们念经时白狐的嘴巴也会跟着有节奏的开合。
民众发现后将此以为神迹,都道高僧佛法无边,连畜生都学会了跟着习法,瞬时间,高僧名声远扬,在那个战乱的时代里,本就需求一个信仰,人们将他视为神灵,捐钱给他在长安城边修建了一座寺庙,从此高僧一行人再不用四处游走,有了一个固定的传经颂典的场所。
白狐虽然替他们高兴,但又苦恼高僧和它在一起的时间变得少了,只能远远看着高僧坐在那高台上读诵经文。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白狐开始贪恋高僧的怀抱、抚摸,甚至只是一个眼神。
这夜,白狐因为思念高僧,跑到了他的房里,跳上了床榻,看见他平平躺在榻上,月光照在他身上,竟有些熠熠生辉,微微抖动的眼睫、如羽扇般轻轻骚动着白狐的心。
白狐看了,只觉情深意重起来,不由自主变成人身,将那床幔散下,将身体轻覆在高僧身上,高僧微微一动,只觉是做了个梦,一时间那帐内旖旎生光,好不快意。
天没亮,白狐在高僧怀中醒来,知道自己做下了错事,忙变回狐身,悄悄离开了。
“后来······”白蓁蓁轻吸一口烟,唇边无力的吐出缭缭烟雾来,双眼盈泪、两颊发红,竟是一副自成风流宛转的模样,说是绝代佳人也不为过了。
江雪儿心想“这妖孽真是好看,要我是那高僧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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