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恩·罗斯柴尔德脑海浮现了折磨着他的耻辱的那一幕,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自己被击倒那一天,眼睁睁地看着卡斯大口缓缓吸气,看着他的胸部一点点如气球般膨胀起来,感受着那股可怕的力量在其中酝酿完成。
兽王吼穿过阿恩因耻辱和恐惧交加歪曲的脸,肆意地奔放出它的力量,直冲向押囚车队。平地一声惊雷后,推骨牌般倒下无数狱卒,荒漠瞬间从喧哗中回归了寂静。
“呼…呼…搞定。”卡斯双手支地,喘息片刻,“远征大将尼卡,狄蒙的第十三赋格西蒙,老子这就来验货签收了…”
兰斯这才从巨石顶上探头俯视,下方一片歪倒,只有囚车在伫立。确认安全后,他准备顺着岩体爬下去时,眼角余光瞥到有一个运动的影块。
他眯眼端详了一下,发现是个体型魁梧的男人,穿着囚服,四肢锁着镣铐,镣铐挂着链条,链条另一端则拖着西瓜大的铁球。
“这是谁?不是尼卡也不是西蒙的第三个囚犯…”兰斯一脸困惑:“好像上没提到这个人啊…难道我又失忆了?”记忆中搜寻不着相关信息,脑壳里一阵头疼欲裂,痛的他直扯头发。
那人当啷啷地拖着几个链球,行至囚车前方后,发出一股雄伟而爽朗的笑声,在山谷内来回荡着。
“哇哈哈哈哈…”
卡斯见此人满头白发,身上的白色囚衣褴褛不堪,便高声问道:“老头,没见过你啊,犯了什么事被抓的?”
老人继续笑了一会儿,回道:“杀人,杀了很多的人,也捉了不少的贼,如果可以将功赎罪,老朽这辈子大抵上不过不失吧。”
“…年纪太大,派不上用场。”卡斯喃喃自语了下,道,“滚吧,这没你事情了。”
“嗯哼,年轻人,你要干嘛?”
“我给你了自由。”卡斯走上前去,伸手正要推开老人,“你就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而不是在这里发呆。”
他的手按在老人胸口上,感觉在扶着一座高耸的石壁。本能迫使他抽手后退了几步:“你到底是谁?”
“原来你不认识我…但老朽可认得你,小贼卡斯。”老人弯腰捡起了一个链球,举在手心,左右把玩着,“稍微说明一下立场吧…吾名叫格耳曼·沃尔冈,当年藏在罗斯柴尔德银行里的,被你盗走的法柜,失主正是老朽。”
卡斯愣了一下,哼哼笑道:“巧啊,那柜子就在我身上。事先声明,到手为财,我不会还给你的。”
“那不是普通东西,可以让你随便带走…但看来你亦非寻常歹类。”格耳曼略一思索,道:“年轻人,给你一个忠告吧。法柜本不属于任何人,不是你把法柜带走了,而是法柜自身的意志选择了离开…你与法柜,两者间的主仆关系,真的是你所想的那样吗?”
卡斯已感觉不耐烦了:“喂喂,老头子,你给我摆正下自己。你是一个囚犯,我是一个劫犯,我来劫狱,就是来救你,结果你现在挡在我面前,给我讲道理?”
“哈哈哈…”格耳曼仰天大笑:“老朽是重罪之人,本以为自己会被送到巴士地狱,在那个死气沉沉的地方腐烂死去。没想到这半途平地而起的一声惊雷,劈在老朽这棵枯木上,在老朽身上溅起了新的火花…人生际遇这种事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我明白了…”卡斯的神情突然严肃了起来,“老头子…我看你纯粹是想找打。”
“嘿嘿嘿…你还说的真没错。”格耳曼像玩恶作剧的小孩般的狡黠一笑:“来吧,年轻人…老头子已经许久没运动过,骨头痒到不行了啊…”
卡斯眉头紧锁,啐了一口痰:“老妖怪…”遂从披风中摸出一具木柜子,同时把手掌放入口内,咬出一道汩汩血口,“我大概直到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卡斯说着话,血淋淋的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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