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典狱长乌兹在主将帐内与参谋长下着棋。
“这个时辰,差不多有个信儿了。”
“唔?不是还有半个小时吗?”
乌兹撕咬着熟肘子道,“那帮废物支撑不了那么久”话说一半,帐外传来了哨兵的声音:“报!!冲锋队全全军覆没!!曹长的情报:敌军数目为一匹,敌人头衔曹长的原话是只是闲散的逃兵而已!!”
参谋长听道,浑身一震,手中的葡萄酒洒了一半在豹纹地毯上。乌兹呵呵一笑,淡淡道:“不出我所料,你回去等耶格的消息吧。”说罢回头看棋盘,“来,我们继续。”
“这这时不应该派兵增援前线吗?”
“没必要为废物浪费兵力。”乌兹略为不悦道:“参谋老师,他们都是些被帝国抛弃的渣滓,如果连仗都不会打,留着也不过是浪费粮草,死了没人会惋惜。参谋老师,这可是和邪教徒的战争啊”乌兹这时压低了声音,“别忘了他们是邪教徒的本质,都是些死有余辜的罪人!没人会指望他们可以打出什么名堂来!”
另一面,在暮霭沉沉的村子里,哀嚎一片。已经没有正在站立状态的法兰士兵们,活尸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已将全部的活人扑倒,啃食。即便手持着剑与盾,也没能帮助他们击败徒手的活尸,他们原本还沉浸在那次屠杀弱者带来的轻浮快感,遭遇了突变后,心境便马上堕落到恐惧的深渊,巨大的落差彻底打倒了他们。
除了皮雅。他在绝望中仍在祈祷着,坚定的信念和视死如归的觉悟让他体内某些东西苏醒。他突破了恶魔的压制,挥动了他手上的剑。
然而这点微不足道的突破并没有让他实现自我拯救。他这一剑挥空了。在半蛛人的眼中,这一剑毫无特别之处,虽然这个活人突如其来的自我确实让他吓了一跳。
半蛛人的人体和蛛体的链接处下方,裂开了一张獠牙大口,“就这样生吃好了。”
皮雅眼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獠牙向自己刺来,提起手上的剑,往那渗人的大口刺入。不料半蛛人的触角一挥,架住了他的剑刃。
剑刃砍在那触角上,竟像砍在铁甲一样,铛的一声把他的剑刃磕出了个缺口。皮雅蓦地生起一股绝望之感。
“你看得见元?”
有个声音在皮雅身后问道,随之一个身影跃然于眼前,在半蛛人头上降落,手拎着一支纤细竹竿,往半蛛人的腰间挥去。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皮雅反应过来时,只见眼前半蛛人的上半截人体被削落在地上,水桶粗的血口喷涌如泉,淋得他如一个血人般。过了好几秒,皮雅才从冲击性的事实中缓了过来,连忙张望,却见是耶格站立于巨象大小的蜘蛛尸体之上,右手执着竹条,左手叉在腰间,俯视着皮雅,口中低语,“下等兵皮雅…”
在奥穆尼亚大陆上,每年红祸泛滥时,乌鲁贝的猎人们就会押送一大批法兰囚徒到狩猎场上,驱赶着他们去跟红祸的邪教徒战斗。每次狩猎结束之后,大批的囚徒战死野外,但偶尔会有些例外,极少数战斗能力天赋异禀的囚徒会在狩猎中幸存下来,得到猎协的提拔,纳入到正式猎人的行列中。但这种情况很少见,通常要好几年才能出现一个这样的人物。因为即便是有天赋的人,也需要一定的运气才能从这信仰斗争的修罗场中幸存,绝大多数的能力者最终还是倒下在血海中,无人知晓。
在十多年前的一场残酷的狄蒙狩猎之后,法兰队中出现了一个幸存者。他从杀虐中脱颖而出,站在了尸山血海之上。乌兹对他说“去吧,离开法兰,你是一名真正的猎人了。”
但他拒绝了,他选择留在法兰。没人知道他选择原因。但自从他留守法兰之后,十年间,仅有一个法兰人能够摆脱囚徒的命运,脱变成为猎人,上荐率骤降到近乎为0。而这个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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