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鸩鲵平日不曾流过血,现在竟被划破脖子,心里一股暴怒之气。他看到王吉躺在地板上,扭曲着腰姿,楚楚怜人,顿时又怒气消尽,意迷心乱了好一阵。待他缓过来时,才猛然察觉到脑后的一股杀气,马上连退开三步来,回头往那只剩半截的车顶望去。
只见有一硕壮的身影立于车顶之上,在漆黑的夜色之下,只认得那是卡斯的轮廓。鸩鲵得知卡斯已筋疲力倦,便疾步上前,闪到卡斯的身后,手上那匕首的刀刃整个儿从卡斯背面左侧没入,这一刺毅然地瞄准了心脏。
“呃”王吉只听见卡斯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后,滴滴答答地带着腥味儿的液体便从车顶滴了下来。
“卡斯!!!”王吉悲愤地大呼,突然起身,面对着鸩鲵,双目如火,注视着他。她身体突然顺势往后倒,瞬间没入到车外漆黑的夜色中去了。
鸩鲵心里暗叫一声大事不妙,这次偶遇王吉,纯属意外,如果现在让她再跑丢,那得猴年马月才能再见到她。然眼前有要务在身,脱身不得,加之王吉身负不俗的安治能力,要追踪她更是难上加难,鸩鲵只得随着卡车的疾驰,目送王吉的身形被黑夜彻底吞没。
卡斯的“新猎人协会”就这样分崩离析了。王吉在黑夜中漫无目的地狂奔着,泪水忍不住地缺堤落下,随着卡斯之死,她不得不去接受一个现实。
带给她幻想的人,带走了她的幻想;美好的承诺总是那么的脆弱。
三天后。
罗斯柴尔德银行的乌鲁克支行迎来了猎人协会的头号人物,被称铁剑老狼的格耳曼·沃尔冈。格耳曼从百忙之中抽空前来,那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根据鸩鲵的情报,虽然已把盗贼团全歼,但预言之叶和法柜这两个最重要的物品最后还是寻觅不得,失散在杂乱而广袤的贫民区了。作为物品失主,格耳曼当务之急是要尽快赶往现场,确认损失情况。
银行行长维德丝毫不敢怠慢,一早带着银行员工,在银行门口列队欢迎格耳曼;而副行长阿恩则因为身体抱恙,无法出列,则不再累述。待被告知格耳曼本人已经抵达时,维德只见前方有一个彪形巨汉,身边跟着一个随从;两人都是便装出行,也没有带着武器,显得非常低调。维德久闻格耳曼大名,却一直没见过面,如今他站在自己面前,如小山般巨大,顿时心生恐惧,强自镇定地说:“格耳曼阁下大驾光临,敝行蓬荜生辉。”
但见格耳曼举止彬彬有礼,欠身向维德示礼,道:“行长亲自接驾,老朽不胜荣幸。目下形势迫急,容老朽失敬,省些寒暄话语,请直接领老朽去金库罢。”
维德也不再多言,亲自领着格耳曼通过秘要通道,直下到银行秘密的第二十一层金库,直来到预言之树前。格耳曼见了这金树之后,也不多言,绕着树走了一圈后,喃喃道:“确实少了一片,而且是最后的一片叶子,就时间轴来说,应该是最后的预言了。”说着便扭头向身边的随从说:“太宰治,你查下最后的叶子上说了什么?”
这个叫太宰治的男人沉吟半刻,回应到:“你老糊涂了,最后一片叶子的话,当然是那一句。”
格耳曼听罢,愣了一下,呐呐道:“时光如梭,时光如梭啊”太宰治见他感叹,心里也五味陈杂:这最后一片的叶子,正是关乎格耳曼本人的命运预言;从沃尔冈家族初得预言之树,经历了各种见证预言的发生,到最后一次预言的来临,已经过去差不多一百多年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此时格耳曼突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笑了半响后道:“这世间几十年发生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终究是真有趣!预言也罢,命运也罢,都由它随风而去吧!”
太宰治问道:“那法柜的事情呢?”
格耳曼再哈哈两声,说:“所以老朽才说,命运这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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