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已经修缮完毕,那场爆炸烧毁的仅仅是后院和靠近后院的几间房屋。
许承言再也没有出现过,云璟还以为她能出现取走她留下来的东西,那个时候,哪怕是死缠,他也好好和她说说话,云璟时不时去上柱国大将军府上问问,可许红眠对此一无所知。
那枚装着素色花簪的盒子落了灰,云璟拿下来的时候,被灰呛得不停地咳嗽。
他从盒子里拿出那只簪子,那个时候,他也不记得支枚簪子是给谁的,苏绣她不会带这种素雅的饰物,唯一适合的人——是许承言。
那个时候,给她戴上簪子的时候,她好像有一瞬间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云璟看着那只簪子,睹物思人,却已经失去。
人总是这样,在失去之时,开始怀念。
柳玉寒似乎没有打算阻止云璟睹物思人,在她看来,许承言是个傻子,她对云璟的渴求过多,变成现在这般。
与此同时,长安城人迹兴旺的品街,来来往往的人都不会注意到医馆前坐着的人是许承言,许承言还是往日的娴雅模样。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在回想着自己的行为是不是错误的,她自己所表现的,也许是云璟所讨厌的,才会变成今天这个结果,而她觉得,即便如此也好,她和云璟止步在这里刚好。
而现在,悲伤的事情她不提,只对付眼前的无赖。
“你可想好了,我都一连来了四天,有用的药,没用的药都买了,你可想好了去当我军师?”白墨缘无赖般地坐在她旁边。
“将军你请回吧。”许承言说话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白墨缘转过身说:“我说,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装作不认识!”
许承言说:“这个问题,您一天问了四天,不累么,从前不是威风堂堂么?”
白墨缘却笑着说:“今天,你不给我一个决断,我是不会回去的!”
他太过了解她,不这么纠缠,稍不留神,又不知道她会干出来什么事情。
“你什么都知道,我也不过多赘述。”许承言说。
白墨缘说:“现在你抽身,有些为时过早了吧,云璟在你走后,又有了新动作,新娶得那位,比我想的要厉害!”
许承言说:“柳玉寒本就不是一般人,她的智谋也许在我之上。”
白墨缘说:“你不知道,兵部最近被云璟收了,说是要废除府兵制,听说兵制的主意是柳玉寒出的。”
许承言摇摇头,极为肯定地说道:“这里面也有太子一半的功劳吧,恰恰是你刚刚接手巡城事务的时候。”
白墨缘伸了个懒腰说:“我倒是不在意,大不了上书让陛下派我出去守边关呗。”
许承言问:“你还听到了什么?”
白墨缘却转移开了话题说:“我说,就冲我找到你的份上,你也得请我喝口茶。”
许承言看了他一眼,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哎呀,又想起,你救我的时候我们两个一起看月亮啃草的画面了!”白墨缘感叹。
“那是什么啃草,那叫解毒!”许承言说着却笑出了声。
白墨缘说:“你看看你笑笑多好,这几天你都愁眉苦脸的。”
许承言看着桌子说:“白将军,你知道么,我时不时在想我身上留着柏家的血,会不会做出柏家人那般无耻之事。”
白墨缘说:“你现在姓许。”
许承言点点头,说的也是,可是自己还是会偶尔忧心一番。
“废兵制一事,朝堂上有两种声音,一文臣觉得废除府兵制可以大大减少一些隐患,而武将却不这么认为。”白墨缘说,“然后,太子就提出了这个一个朝堂辩论之事,要实行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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