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入耳,秦荇迷糊睁眼,因为哭的太厉害,眼睛八成肿成了桃儿,头重的险些起不来。攥了攥手心,皱巴巴的裙带还在手里,心下踏实不少。
“鹤楚姐姐,外边怎么了?”秦荇到床尾才出声,凌琬被她感染得也哭了很久,这会睡得正沉。
鹤楚耳力好,闻声蹑脚过来,“姑娘醒了?前院的动静,有秦将军守着。”
爹能把南疆守得铁桶般,公主府自然不在话下。早前爹为了哄她,就全都说了,公主府守备外松内紧,那些贼人再敢来,就一锅端了。
“是那些刺客么?”一阵风不知从哪里来,灯罩里烛火晃动,秦荇心里越发不安。鹤楚没去前院,现在还不清楚是否是上次同一拨人。
秦荇是相信自家爹的,可心里还是不安。
她的脚往床边挪了挪,挨着床沿坐下。外间冰刃相接,声音渐渐激烈又慢慢消去,秦荇始终攥着那根衣带。直到沉重的脚步声渐进,来人在门口卸去软甲和兵器。
“爹。”秦荇松开已经皱巴巴的衣带,轻手轻脚到门口。
秦威给她一个尽管放心的笑。
秦荇松了口气,想回头看凌琬睡得还好不好,一回头身后已然香风熏熏站了个人。
秦威下意识倒退一步,秦荇则赖过去又抓了衣带在手里,“公主,你怎么醒了?”
外边那么吵,谁能睡好?不过说来也怪,凌琬轻轻蹙眉,刚才刀兵声激烈时,她耳里能听见响动,却不愿起。等安静下来,反而没了睡意。
“我睡得比你好多了。”凌琬摸摸秦荇脸颊,示意鹤楚领她离开。
凌琬转头与秦威说话,面上已然是肃然之色,“今夜辛苦秦将军了,鱼儿可有入?”
不比刚才给女儿那放心的笑,秦威面对凌琬这话,最先是羞愧,“秦某惭愧,只抓了些鱼虾,恐怕问不”问不出幕后主使,最多算多了条勉强有力的线索。
“那是你问不出,你把人交给我的人。”凌琬没多想就打断了秦威说话,随即意识到对面是朝中有品有阶的将军,不是自家侍从,但话都说出来了,便只能硬生生改口,“不知道将军抓了几个人,要是多的话你带回去一两个。”
凌琬用商量的语气和秦威说话,秦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他是糙汉子,不在乎别人怎么对自己说话,凌琬这么刻意一改,他还有些别扭。
“多谢公主!抓了三个,我带回去一个。”说话什么语气不重要,但抓到的人必须带回去严审。公主府有公主府的手段,他军营里也有自己的章程。
何况那三个,来路必定特殊
告辞出门,秦威走一步就停住了,“荇儿,你怎么没睡觉去?”都什么时辰了,还在这里和那子说话!
秦荇对秦威笑笑,并没觉得自己和温如意说话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只是轻声给秦威撒娇,“我睡不着,等一会会就睡。”
“嗯。”今夜特殊,自己之前还伙着公主瞒她许久,秦威也就不那么约束她。
只是,秦威又往下走了一步,瞥见闺女身上那件略显眼熟的披风——不是温家子的?
秦威步子没停,从俩人身边走过去。
温如意继续给秦荇分析,“兵器与咱们相同,是因为京城对兵器进出城限制得狠,他们没法子。”
“你是说他们用兵器的手法和咱们不同?咱们?”秦荇毕竟有过前世经历,稍微冷静很快便想到关窍。
但也仅限于此,她并没有亲历刚才的打斗,又或者即便亲眼见了,也看不出对方使用兵器是个什么章法。
还是温如意走得多,见得多些,他说,“那些人,可能不是盛朝子民。”
秦荇蓦地睁了睁眼,几乎同时耳边响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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