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额角一阵阵痛,之后又嗅到血腥之气,睁开眼见那猾褢丢掉赤凌,冲她步步紧逼。此时,她发已凌乱,恐惧于心,步步后退,直至将猾褢引出洞口,背抵树干。
书上言说,猾褢并非致邪致祟之物,今日怎会如此暴虐,又为何非得将他们致死?莫非被什么力量所控制?若它再靠近,她一定……
直至最后,她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它,脑中盘算着种种应对策略,额上的血参杂着冷汗滴落在地,一滴,一滴……
那时,她只顾与猾褢对峙,没顾得树后闪现的人影。
所以,当树后人忽然拉住她手腕将她往身边一扯时,她比刚才见到猾褢朝她扑来还要惊恐;所以,当那人将一个不明物体塞入她嘴中时,她恨不得将那人的手指咬断;所以,当她看清那人的面目后,她自觉无地自容,只好讪笑,道:“子夜,这个猾褢很可怕,多谢啊——”
“嗯,看你表情就能看出,”容玦一脸认同,“不客气,反正你一向如此。”
说完,将手中符纸贴于树前怪物上,刹时烈焰韶光,猾褢应声倒地,一团倩影默然遁隐。
“刚才那个是什么?”
容玦面若寒霜,丢下句:“待在这里不要动。”
伏音刚想问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问他给她服下的是什么,转眼便见他唤出灵缺,随那影子消失不见。
只是这时,她才察觉到,自己额角的血已经凝固,并豪无痛感。
容玦跟着那影子行至半空,便见它倏尔一转,冲着他吐了一口清烟。
月色朦胧,烟雾萦绕,可恰逢此时,容玦才看清那倩影的模样——那是名女子,长发披肩,红衣妖娥,身材窈窕,原应清秀的面容却在胭脂水粉的粉饰下画得格外妖艳。
此种妖物,甚善蛊惑。
下定结论,他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手中剑化为扇柄,袖中符变为扇面,自由扇动。
女子避之不及,心中反生一计,迎着有毒的烟雾,不怒反笑:“容护卫,你当真以为你家主上会乖乖地待在原地吗?”
容玦轻哼一声:“我自是知道不会。不过,你当真以为我希望她留在那里吗,简夕?”
那女子脸色一白,嘴角微颤:“你知道,你都知道……”
“我尚未去找你,你反而来找我了。装文弱哑女多年,现在如此变换,我倒是有些不适应。”容玦话锋一转,一步步朝她走去,“当年你听从我舅父安排多次陷害她,趁她被幽禁代嫁南瞑,可曾想到今日?不久前,你又听命于南瞑澈从中挑拨致使此地人心惶惶,又可曾想到此时?”
“你、你要干嘛?”眼看着他步步接近,她心生恐惧,却又动弹不得。
“当年伏音她对你可好?”见他露出笑容,简夕自知不妙,连连点头。
“既然如此,你便随我回去,向伏音道歉。至于如何处置你,由她来决定。”
她闻之却忽而鄙夷嗤笑:“向她道歉?凭什么!”
容玦止步于她近前一丈,徐徐道:“就凭她待你亲如姐妹,你却回报以睚呲!”
“呵,”简夕笑,“亲如姐妹?你可知我们本就是姐妹?”说着,她围着面前人绕上一圈,“我们本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为何她为主我为仆?为何她可如同凤凰凌驾于他人之上,坐享无尽尊荣;我却被生父视如草芥弃若敝履,每日卑躬屈膝渴求她的施舍?就因她母后血缘正统,而我母亲身出红尘?容玦,你告诉我何为公平?我又为何选择那般一直卑贱的活着?”
“卑贱,简夕,你知何为卑贱?自己轻视自己是为‘卑’,蓄意谋害别人是为‘贱’。原先的你确然可怜,但既不‘卑’也非‘贱’,因命运使然,无可逆转;你却将其作为伤害别人的缘由,面似无害实则伤人,可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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