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耶寺。
坏人已经作鸟兽散,方丈放松下来,终于抗不住伤势晕倒了。
心明大师立马把方丈扶到方丈室,开始推拿治疗,巴登拉姆大师则站在旁边护法。
后面赶来打扫战场的高僧们惭愧不已,愤愤然把泽额德勒收押拘禁,等待方丈发落。
悟真大师就地打坐调息,闭目运功。
唐毅也跟着打坐,但十来分钟后便坐立不安。
他痴痴呆呆地盯着天上的轮轮如月,归心似箭,嘴上念念有词道:“才近中秋月已清,鸦青幕挂一团冰。忽然觉得今宵月,元不黏天独自行。”
今天是十二日,而这首夜诚斋望月正好也是十二日,不过差了一个月。
半个时辰之后,悟真大师豁然起身。
唐毅见他脸色红润、气息顺畅,欣喜问道:“大师身体恢复了吗?”
悟真大师慈眉善目,和蔼答道:“施主久等了,老衲已无大碍,休养几日便可恢复如初。”
唐毅眉开眼笑,声与悟真大师打商量,问他有没有钱,能不能坐飞机。
悟真大师随手掏出一个布袋,看起来沉甸甸的,似乎比佛图摩耶大师的钱袋还重。
唐毅惊了个呆,心想现在的和尚怎么都这么有钱。
悟真大师又对唐毅说:“老衲来的时候就是坐的飞机。”
唐毅闻言竖起大拇指,然后撺掇悟真大师跟他一起坐飞机回去,说他思乡心切,而且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即刻启程归去来兮。
他忽然想起自己什么都没带呀,不知道机场能不能办临时身份证明,心道不管那么多了,去了机场不行再说。
悟真大师心结解开,身心轻松豁达,闻言便同意一起回去,毕竟唐毅顺顺利利到家了,他才能心安。
方丈室。
心明大师不仅佛法高深,医术也相当了得。方丈经过他的一番治疗,已经醒来,只是面色稍微有些苍白。
悟真大师与唐毅进来,与心明大师、巴登拉姆大师以及方丈一一道别。
方丈不便起身,心明大师仍在治疗,便由巴登拉姆大师为他们两送行。
待两人走远之后,巴登拉姆大师站在屋檐阴影处,突然咧嘴阴笑,接着掏出一个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收信人居然是泽额多吉,短信写的是:“目标与悟真两人刚出寺庙,要去机场!”
原来巴登拉姆也是奸细,是泽额多吉的暗棋。
难怪泽额德勒会找他做伴去抓唐毅,而他之前与泽额德勒的相互纠缠也只是演戏而已。
泽额多吉出了寺庙,并未立刻离开,而是马上联系仓央朱巴活佛,说唐毅天赋极高,而且聪慧机灵,若放任其成长,无异于放虎归山,他日必成心头大患。
泽额多吉好一顿劝说,最终仓央朱巴松口答应只帮他一次,算是与他两清。
看到巴登拉姆的短信,泽额多吉马上再联系仓央朱巴一起在路上埋伏。
月华流逝,银河灿烂。
幽深蜿蜒的雅鲁藏布江不知疲倦,依旧奔腾不息。
唐毅与悟真大师慢慢走入夜色。
一位佛学大师相伴而行,唐毅却无心问道。他望着夜空明月,十分想念娇柔似水的心爱之人,非常牵挂远在他乡的亲人们,嘴上胡诌起来:
“游子盼归急切行,闲望明月共几人。”
“雪山巍峨映柔辉,一江清影千里随。”
“月夜归家——唐毅。”
悟真大师悠悠叹道:“阿弥陀佛,唐施主至情至性,虽然佛缘极佳,但若六根不净便难入空门。”
唐毅不以为然,随口道:“悟真大师,修佛非我愿,子追求的是问道求真,究极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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