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室的院子里。
星光璀璨,浪漫的银河似乎触手可及。
仓央朱巴活佛抬头注视夜空,眼眸深情深邃,悠悠诵道:“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唐毅听到仓央朱巴诵出仓央嘉措的情诗,再结合方丈刚所说的恩怨情仇之言,立马脸一黑。
心想根桑洛巴与你的恩怨,难道要我来背锅吗?
唐毅眼珠滴溜一转,大声说到:“尊敬的仓央朱巴活佛,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汉族男孩,根本不是活佛转世,刚刚这位凶残的泽额多吉大师已经证实此事了!”
泽额多吉闻言勃然大怒,喝到:“你胡说什么?”
仓央朱巴举手投足就风度翩翩,虽然他已经很老了,但依然可以看出他年轻时候的英俊潇洒。
这位真正的活佛微微一笑,轻声说:“你就是。”
他不紧不慢继续说:“你身具转世之力,又悟性天成。表面厌烦佛经,却日夜偷学,嗜经如命。”
“而且你竟然能在禅意浑厚的藏经阁出入自如,可见佛性天成。假以时日,必定可以找回活佛自我,甚至还能超越自我。”
他潇洒的甩了一下袖子,狠声道:“更有说服力的是,竟然在宿通之时,一把就选出那只讨人厌的鼗鼓!”
唐毅一阵心塞,大声说:“我也很讨厌那只鼗鼓,我现在都想把它砸了!”
“你敢!”,仓央朱巴厉声道。
唐毅被吓了一跳,一脸茫然。
仓央朱巴继续说:“这只鼗鼓是卓玛亲手做的,要砸也是她自己砸!”
唐毅有点发懵,望向方丈求解,悟真大师也看着方丈。
方丈叹息一声,娓娓道来。
原来当年根桑洛巴才华横溢,其悟性聪慧更是惊为天人,三十岁时便名声在外。
有一日他到拉萨讲经,正好被十八、九岁的达瓦卓玛以及与她青梅竹马的仓央朱巴碰上,两人听得如痴如醉,钦佩不已。
达瓦卓玛更是芳心暗许,之后主动向根桑洛巴示爱,可惜根桑洛巴一心向佛,对情爱之事懵懂无知,他既没有及时拒绝,也没有表示接受卓玛。
而看懂卓玛心思的仓央朱巴,主动收起他对卓玛的爱意,日夜潜心修佛,以冲淡对她的思恋。
卓玛与根桑洛巴来往一个月,她费尽心思讨好根桑洛巴,可根桑洛巴只把她当做最好的朋友,最美的知音。
卓玛为他做美食,送他新衣服,为他蹙眉哀愁,为他嬉笑嫣然,为他翩翩起舞,为他奏响鼓乐。
那只鼗鼓是她的随身乐器,而她自己比那鼓乐更加热情奔放。
根桑洛巴渐渐明白达瓦卓玛的情义,但他心中只容得下佛祖,便断然拒绝了达瓦卓玛的爱意,不负如来却负卿。
达瓦卓玛性格刚烈,强忍着哀伤泪水,哽咽着为根桑洛巴奏最后一曲。
曲至一半她已是泪眼盈眶,终于忍不住留下清泪,泪滴与素手交错落在鼗鼓,凄美可怜。
她不想给心爱的人留下脆弱的一面,更不想心爱之人看到她的凄凉。
于是她还没演奏完就跑出去了,只留下被情泪打湿的鼗鼓。
根桑洛巴随后也跟着出去了,但他只是远远的跟着。
等达瓦卓玛回家以后,根桑洛巴就去找仓央朱巴。仓央朱巴知道之后怒目而视,对根桑洛巴大师的敬仰荡然无存。
此后,卓玛不再开朗大方,一人独居不见熟人,连青梅竹马的仓央朱巴也爱搭不理。
她终日黯然神伤闷闷不乐,时常发呆流泪,没过一年就香消玉殒了。
而在此期间,仓央朱巴只能远远的守护她。每过一日他对洛巴大师的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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