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夜,次日司陂撑起帆儿,刚出门外,只见大阵铺满空中,笼罩着整座珑至城。
司陂看着城内,人虽然少了许多,但并无恐慌。莫非这屠城是假的不成。他出去一打听,别人都笑道:“屠城与我等凡人无关,神仙打架怎能惹到我等?都不是一道人。”
“难道如今凡人如此珍贵?”
“小兄弟没读过书吧,中州神帝曾说过法有法理,道有道术,道法不同可以切磋。若是不平也不能殃及我等未入天道之人。我等寿命虽短,可风光大好。修士寿命虽长,竟不知白菜价值几何,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若是他人真敢屠城,我等又待如何?”
“自有章法算账,小兄弟可是修士?”
司陂点头,随后又摇头。
那人笑问道:“你可知白菜几何?”
司陂愣住了,心中一惊,仿佛拨开云雾见苍明。修士便是修士与法无关,自身早已入这修士之天道也。
他笑着摇头问道:“老先生莫要笑我,这白菜究竟几何?”
“白菜几何对尔等无价也,道不同不相为谋,老朽先行告辞。”那老者提着白菜走进街坊。
想不到中州的凡人竟有如此见地,令人佩服万分。司陂不由得又想像那中州神帝又是何等风采。
司陂又走了一圈,竟不知修士去了何处。一抬头猛然醒悟,暗自笑了笑。
既然已无同道之人,那只能靠自己行事。
司陂找了间茶楼,边喝边想,愣是想不出办法。无奈的看着行人来来往往,虽然平凡但颇有一番意思。心里不免想到自己家里那两千岁的二叔,或许不如这几十岁的汉子成熟。
看那才子佳人浓情蜜意,在看那老夫老妻相濡以沫,过的真真切切,幸福美满,甚是羡慕。
虽有泼皮无赖,疯子乞丐,却也不失真情豪迈。那疯子敢当街狂嚎,乞丐敢伸手于人,自己却进退两难。
倒不如做一世凡人?可这不行,且不说大劫在即。纵是风平浪静,可自己也无法投胎转世。魂魄,灵魂究竟是何物也?
司陂见过灵魂,但那都是没有肉体的。他突发奇想灵魂在人的身体内究竟有何作用。
司陂拿出当初小叔送的天眼,本是要寻逆生谷用的,不过那都是看缘分。此时不同,这种想法他愈发着急起来。
天眼是一片金叶子,司陂将它放在额头之处。顿时眼里清晰无比,那茶水中的构造都看的明明白白。他看向街中,魂魄如影子一般生在人的体内。仿佛是一道道气流,从上而下,从下而上。
识海内有意识形态,此时那凡人所想,就有模糊的影子,不过一团影子瞬息万变,形态不定。
魂魄释放的便是识海中的影子,产生的就是当前或者过去未来的念头。它承载的越多,也愈发黯淡。壮年魂魄透亮,老年魂魄瘦小。
体养魂,魂养识,识明则养人也。
想必修士的灵魂应该更加明亮清晰,可惜没有机会了,这等宝物用尽半刻便化成灰飞。
就在他想摘下叶子时,突然一道影子附在一人身上冲着他咧着嘴笑,正要一探究竟叶子化成了灰。
司陂惊魂不定,刚才那道魂魄究竟是何物?
他追了出去,人影早已消失。不知是何人身上出现这等奇怪的魂魄。
莫不是自己看错了,或许是天眼化成的灰影也说不定。
他摇了摇头,走了出去,就在这时有人喊到:“客官,两颗珠儿。”
司陂回来付了钱,抖了抖身上,竟然发现自己快没钱了。
小二笑道:“小兄弟新来的吧,两天后梦泽楼开张,你可前去干两个月的活,也不失生计。”
司陂笑了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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