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月和涞儿回到宫中,屏退旁人后,浣月才跟面露担忧之色的涞儿讲明情况。
“众人皆知淑谦刁蛮的个性,但却不知道我脾性如何。只知道我是刚刚被放出冷宫,要么是纯良无害,要么是心狠手辣,怀着复仇的心。所以啊,只要我装作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别人也就不会疑心。反而觉得我可怜。”浣月靠在贵妃椅上,懒洋洋地说。
涞儿听完,叹了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不过,这淑谦若是被罚,免不了去皇兄那里哭诉一番。外人虽不了解我,但皇兄了解。他定会知道,事实上的确是我欺负了淑谦。所以,此时还需你去摆平。”浣月端起茶杯吹了吹其上的浮末。
“我?”涞儿指着自己,一脸茫然,“我能帮你什么?”
“皇兄虽知我的性格。但他不知道你的啊。”浣月顿了顿,“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你的遭遇。只要淑谦被惩罚的事阖宫皆知,物议纷纷之后,你去做我的说客变好。”
浣月见涞儿依旧一脸疑惑,放下茶杯继续道,“这件事在皇兄看来是这样的。天后害了我的母妃,我替我母妃报仇害了天后。可淑谦不知实情,只认为我现在是出头鸟,她要给我施施压。”
“我对父皇的那套说辞对于他可不管用。他知道我的性子,我不会只是防身抵抗这么简单。而且她的确是我姐姐,就算淑谦有所冒犯,但不至于我用术法欺压她,非逼她和我母妃磕头。而且他现在经过天后一事,定会对于我的认知陷入一种瑕疵必报,不择手段的误区。所以,他怕我会因为淑谦向父皇告状之事,再次害她,而对我有所防范。”
“我不想他对我有这种认知和防范,这会影响我们日后的行动,所以,你只需要向皇兄阐明,你在最绝望的处境时,是我救了你。而那日,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因为淑谦欺负了你。我刚刚出冷宫,若是任由他人欺负我的大宫女,我以后如何在宫中立足?”
“而淑谦被罚,那是父皇的评判。所以我并非那种瑕疵必报之人,我也并非是因为淑谦是天后的女儿,而想欺侮她。而你,跟皇兄说的时候,一定要无辜,一定要楚楚可怜,一定要说此事即因你而起,公主殿下也因怕您误会而心神不宁。”
“皇兄此人最是心软,你这样说,他定不会再问下去。也会认为父皇是对我心中有愧而惩罚淑谦,不会去细想了。而你呢,也会在他心里留下印象。只要日后,我经常带着你出入宫宴,让你和他多碰面。我再和他联手查清你父亲一案,恢复了你的身份。你和他,说不定也就”浣月说到这里,眯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涞儿。又冲涞儿比了个“是我嫂嫂”的嘴形。
涞儿脸红了又红,转身给浣月沏茶,不再看她。
绫宫那边虽平安无事,其乐融融。而淑谦的祥熙宫内,却一片死寂。
父皇罚她禁足一个月,她昨日在浣月那里已经受够了气,今日又被罚禁足,心中委屈更甚。又想起母后的遭遇,更是心中困苦。
“去,”她咬牙切齿的对身边的大宫女浅儿道,“让三弟即刻来见。”“可是”浅儿一脸为难。“可是什么可是,让他想办法进!跟他说他无论如何都要来!”淑谦一拍桌子,起身吼道。浅儿忙应了是,慌慌张张的跑出去。淑谦还是气闷不已,一把把桌上的东西都掀到地上。
晚间,三皇子玉廉趁着月色来到了祥熙宫。他一脸严肃的走进去,看到淑谦坐在桌前独自垂泪。“二姐你还好吗?”他颇为心疼地说。“三弟”淑谦见弟弟来了,扑上前去,一把抱住他,呜咽地哭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姐姐冤枉。玉廉也抱住淑谦,安慰着她,“二姐,以后这宫里,就只有咱们最亲了。弟弟一定会为姐姐报仇。”他顿了顿,又道,“其实今日姐姐不来找弟弟,弟弟也有事来见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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