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巫从海回到元帅府,叫来巫山庆,说道:“你去把军师请来。”又吩咐传令兵,通知诸将,马上赶到议事厅。
须臾,只见那个军师,头戴一顶黑色毡帽,身穿灰色紧身战袍,神态狡黠,步履谨慎,一步不快,十步九稳,随着巫山庆,来到元帅府议事厅。
你道这位“神秘”军师是谁?此人本姓“靳”,大名曰“墨书”,“靳墨书”是也。他一头黄发,故而常戴黑色帽子。因为那一头黄发和他名子的谐音,以及他为人的奸猾,人们多时便不叫他的大名,而称他为“金毛鼠”。
那年,金毛鼠帮协恶少抢亲,被周一鸣“三下五除二”,打得“落花流水”,伏地求饶。自此,他从南方州城销声匿迹,辗转来到中原。后来,投靠了巫从海。当年,巫从海任都尉,时有剿“匪”战事。金毛鼠便出谋献计。凡是采用了金毛鼠计策的,那次战事必胜。金毛鼠的才能露了头角,得到了巫从海的青睐。于是,金毛鼠从此成了巫从海的军师。
诸将到齐,巫从海命从人沏上茶来,然后问金毛鼠:“军师,覃家军将至,你知道吗?”金毛鼠说:“当然知道。”巫从海自己先呷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军师,你说过,你了解覃家军将领的情况;到底他们是怎样的一些情况,你是怎么了解到的,详细说给大家听听。”
金毛鼠轻轻舒了一口气,故作姿态地说道:“说来话长啊,那还是多年以前,我在南方营生时,一次不巧,恰恰遇到了现在是覃家军将领的江彪与周一鸣。当时,他们以商贾为生。所以,我跟元帅说过,覃家军里面,不少原是商贾之人。但是,大家不要小看这些商贾,他们虽然终日从事商贾,可他们却日日习武,从不懈怠,武艺甚是精湛,因为他们要保障货物安全。那个江彪,我与他交过手的,五十几个回合,双方只杀个平手。哎,至于周一鸣,我确实不是他的对手。”讲到周一鸣,金毛鼠不想说出自己当时的狼狈样子,只是以“不是对手”轻描淡写敷衍过去。接着他说:“覃家军的首领覃忽,他的情况,我是最近查访到的。据说,他十五岁时,朝廷授予他都尉之职,但他辞官而逃。三年流荡,三年守孝,后三年,不知其踪。我想,他十五岁,朝廷就授他都尉,他的谋略和武艺一定不在周一鸣之下。向天子嘛,只是这次在葫芦关,连斩几员朝廷战将,大出威名,以往却是默默无闻,我还不知他是什么来路。另外的覃雄、田明以及覃家军其他将领,大多数是覃忽的师兄弟,武艺也不可小视。”
巫从海问:“你就只知道这些?”金毛鼠说:“其他还有一些小事,不足为道。以后对阵时,若有用处,再禀告元帅。”
巫山庆听了金毛鼠一席话,不以为然,说道:“我道覃家军将领,有什么‘三头六臂’,现听军师这一番细说,原来也不过如此。来日,看我杀他个人仰马翻。”
金毛鼠这才说了:“少将军不可冒失。不说别人,那个周一鸣,就是一个劲敌,不好对付。这人使一把打虎钢叉,武艺端的了得。碰着他的那把钢叉,两臂都会酸麻。倘若被他的钢叉刺中,后果不堪设想。”
金毛鼠这一说,惹得巫山庆生了气。巫山庆叱道:“你言甚差,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大战之前,妄出此言,于军不吉!如是别人,定将重罚!”
巫从海训斥道:“我儿不得无礼。军师之言,乃金玉良言。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军师此言,是告诫你,不得莽撞行事。”又转过头来对金毛鼠说道:“军师,小儿之言,不要放在心里。大敌当前,要精诚团结,相互鼎力才是。”
金毛鼠诺诺连声:“元帅只管放心,只管放心。打败覃家军,既是国事,也是为我报了昔日仇隙,我当然会尽力为之。”接着,金毛鼠如此这般,将这次怎样对阵覃家军讲了一通,归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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