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薛督察!”
……
在缅怀完薛大将军,算是在薛大将军薛义永远过上静谧之前的最后一次“打扰”之后,伍次龙对着在一旁坐着歇息的薛浩然致以深深一鞠躬。
“真的,太感谢您了!薛督察!”
伍次龙满眼都是感激的泪水,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在缅怀完自己的伯乐后,泪水还没擦干净的原因,但薛浩然并没有去追溯这泪水的原因--就当是伍次龙感激于自己,带着他来送薛大将军最后一程的泪花便是。
“客气了伍旅将!毕竟你是我堂哥哥仅存的嫡系了,不带着你过来送我堂哥哥最后一程,还能带着谁呢?”
事实上,这缅怀镇南大将军薛义的过程当中,薛浩然只是起到了以族弟的身份,为自己堂哥哥立上其遗愿所期许的无名碑罢,真正在缅怀薛大将军者,还是伍次龙这一跟随其出生入死过来的嫡系。
血脉关系虽然浓于水,但千里马与伯乐之间的知遇之恩,却高于血脉亲情带来的维系。
因此,薛浩然将更多的时间和空间留给了伍次龙旅将,让其能够将内心压抑已久的悲哀,在伯乐的墓前,发泄一空。
既然伍次龙旅将已经缅怀完他的伯乐了,那薛浩然也就可以放心的与其交心谈一谈对于未来的期许和规划。
只见薛浩然在身旁的空地拍了拍,示意着伍次龙到自己身旁坐下说话:“现在我堂哥哥不在了,不知伍旅将对于未来有何打算?”
伍次龙倒也不客气,在薛浩然的示意下,到其一旁坐了下来。
两人都是聪明人,沟通起来倒也是顺畅。
薛浩然已经从“薛大将军”改口为“我堂哥哥”,甚至都询问起伍次龙未来的打算如何了,伍次龙内心自然是明白,薛浩然是准备亲自拉拢自己能够在未来为他所用。
“未来嘛?唉……”
伍次龙缓缓的在薛浩然身旁坐下来,望向那逐渐西下的太阳,欣赏着黄昏下的余辉,就如同在感慨自己,在失去了伯乐之后,也会从哪璀璨的将领之星位置上,逐渐失去光辉,逐渐的成为一届凡人罢。
“坦白跟您说吧,对于未来,伍某人没有任何的打算可言。”
说罢,伍次龙看向了薛浩然,一脸包含深意道:“伍某人十七岁时殿试落榜,还差两个月十八岁便通过征兵入伍,加入到了江淮前线,成为了当时还是万夫长的薛大将军帐下一名工兵。与薛大将军在江淮前线一同拼搏了五个年头后,我伍某人也从一名平凡无奇的工兵,成为了千夫长。”
“原来伍旅将以前是工兵!”
薛浩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工兵这种兵种,在战场上一般都是在干一些脏活累活的存在,而伍次龙能够在工兵位置上闪光,之后被自己堂哥哥薛义发掘、提拔,足以见得伍次龙肯定有着非常多的过人之处。
“是呀!”
伍次龙没有就江淮前线的事情跟薛浩然聊太多,而是按照时间轴的正向,继续刚才的话题:“之后,薛大将军调任南滨边防,成为了新一任的镇南大将军,便带着我们几个老兵一同南下,我们也成为了薛大将军在南滨的嫡系将领。”
说到这里,伍次龙脸上难得的浮现出了一丝骄傲的光彩。
“或许,其他人从军打拼到退伍时,能够担当一名百夫长,已经足以光宗耀祖了。而我们这些没有背景的士卒,因为有着薛大将军的伯乐之恩,成为了镇守一方的中层将领!薛大将军的知遇之恩,足以让我们几个从江淮前线一同南下的弟兄们,连命都不要的去为薛大将军打仗。”
“是呀!”
对此,薛浩然也是相当的感慨:“正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战场上骁勇善战的士卒太多了,能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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