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都是大数字,台上逗得是蟋蟀也好鸡也好还是马也好,台下才是战场。我不想让你跟我学,也是不想你去当那些被押的货,你懂我的意思吗?”
周逸云恍然大悟,老爷子一片苦心,先不管自己有没有资质,即便是天资聪颖骨骼清奇学会了也是被人利用的工具。他站起身来,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老爷子指点。”
“指点谈不上,刚才我也说了,难得有一个人为了小伟的事跑来。现在你也知道,暂时我不打算出面,你自己有什么打算么?”张春华紧盯着周逸云。
这下还真把周逸云问住了,打算?这两天光想着张伟的事了,现在听张春华一番话,虽然还没完全消化但也感觉自己太幼稚,甚至连二哥的想法可能都很幼稚。他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对于一个十八岁刚刚成年的人,哪怕他再成熟,他也不过十八岁。
“你什么毕业?”
“初中。”
“还想不想读书?”张春华的语气像极了一个慈祥的父亲。见周逸云不做声,他打开面前的报纸摊在周逸云面前指着报纸中缝的广告:“你看这些,都是高中取证班,一年之后就可以拿到证,有了这个证就可以报名成人高考。我们张家是出不来大学生了,你小子有潜质年纪也小,应该多读书多见世面多跟比你优秀的人在一起。”
读书?周逸云苦笑了一下。他又何尝不羡慕孟岩那样的,无忧无虑的去读书。可是他想起那半张床的空间,想起家里的鸡吵鹅鬬。
“怎么,有困难?”
“不不!”周逸云忙摆手,磨刀不费砍柴工,自己这两年也有点积蓄,读书没问题的,哪怕将来能上个大学自己再勤工俭学也没问题。问题是不能让老爷子看贬,觉得自己不动好歹,更不能让老爷子觉得自己也和那些人一样,为了钱而做事。
从张春华家踌躇满志的出来,周逸云蔫了,不为钱做事为什么,更何况就没多少钱,再有怎么和二嫂子交代。
好在,张老爷子说如果二哥那有事他会兜底,毕竟人家家事自己还能怎么办?而自己可是拍着胸口让张老爷子放心,今天这一番教训他都听进去了,他会努力,即便要去赌也做主宰者。
捏着从中缝剪下来的纸条,周逸云顺着大姐一路走,走到商业街看到摊位上写着转让心里一阵伤感。他清楚,就算现在去找二哥,自己什么都帮不上。满大街熟悉或者陌生的面孔在他面前擦肩,他是一个即将成年的人,不是那个两年内从柜子钻出来的少年。张春华的话总是在提醒他,识时务,懂好歹,知进退。注视着商业街当做告别,捏着纸条一转身朝上面学校的地址走去。
三天之后的上午
“下一个!019号在吗?”
听到叫自己的号,周逸云拿着挂号单子走进外科诊室,将病历本放在医生的办公桌上。
上一个病人还坐在办公桌前的圆凳上,他胳膊支在办公桌上背对着周逸云托着腮,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正在写病历的医生。
“你这个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软组织挫伤,过几天就好了。”医生写过病历将病历本合上推到他面前,随即拿过来周逸云的病历本。
前面的病人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扔托着腮一动不动。
“大哥,你的看完了吧?”周逸云拍拍他的肩膀。
那人回过头,白了周逸云一眼。“急什么,谁是大哥?”
超级短的头发,比男生的平头还要短。转过来却是一张女子的面孔,一副眉峰分明的远山眉下一双灵动的大眼,陪着她微圆脸庞的一只小小的水滴鼻,肉肉鼻子如同一个水,看上去十分俏皮。如果不是那张涂着粉红色唇膏的嘴唇和说话的声音,从背影是看不出来竟然是个小美女,看年龄也就是二十左右。
“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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