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花掉了?一年时间胡吃海喝早就没了。”沈石良插话道。
“不会的,他是个做买卖的生意虽说平日山针海味吃得不少,但还不至于败家。”况钟看向谢仕林说道:“是你说还是我说?”
“事到如今还有何话说,有什么罪名你只管加便是,反正横竖都是死。”谢仕林抬头狠狠的瞪着况钟。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委屈”况钟看了眼谢仕林,转身对周知府说道:“大人,谢仕林除了当前犯下的案子还贩卖私盐?”
“当真?这话可不能乱讲。”周知府有些失态的从太师椅上走了下来,郑重其事道:“况钟,你可有证据?这可是比砍头还要重的罪名。”
“大人,没有证据我岂敢胡乱栽赃。”况钟十分肯定的说道:“那块玉佩便其中之一件证物。”
“玉佩?”周知府愣了下,匆忙转身从公案上抓起玉佩在手中打量:“这个怎么证明谢仕林贩卖私盐?”案情重大,周知府不得不慎重对待。
况钟说道:“这块玉佩断开一分为二,鱼身部分青葱翠绿,鱼鳍部分颜色则泛黄。”
“是这么回事,这与贩卖私盐有何关系?”周知府特意看了鱼鳍部分。
“古玉需贴身佩带以人气滋养,但大人手中的是羊脂白玉贴身佩带沾了汗液就会泛黄,之所以会变黄是因为我们的汗是咸的,咸既含盐,所以都是隔着衣衫佩带在外。”况钟从周知府手中接过玉佩说道:“既然没有贴身佩带鱼鳍部分仍然变黄,再加上一万六千两白银的去处,那么就值得人怀疑。我有意让大人放出风声说是吴小六在逃很快就能抓住,凶手果然中计。我与沈石良和其他衙役守在‘石落村’,在鹿儿的坟墓前和河边的渔船发现了同一道蒙着脸的黑影,黑影去鹿儿坟前想必是去等吴小六杀之灭口,但是久等不见,又上了河边的渔船,为的是看看自己的货有没有闪失。那些私盐都藏在渔船上。”
“抬进来吧。”况钟冲门口喊了一声,衙役便陆续抬着箱子进了公堂。
衙役上前禀报道:“大人,这些都是从‘石落村’渔船上搜来的,里面装的全是私盐。”
“当真?”周知府从衙役手中拿过刀将箱子撬开,里面赫然一层白霜的东西,周知府用手捏了些放入嘴中又吐了出来,皱着眉头道:“确是私盐无疑。”
“你只是看见一道黑影,为何判定就是我?”谢仕林大声争辩道。
况钟冷笑道:“自然是有证据。”朝沈石良使了个眼色。
沈石良心领神会走到谢仕林面前,难得有机会露脸,自然要好好展示一番,“趾高气扬”道:“知道你会狡辩死不认罪,幸好比你棋高一招。”
“砰”沈石良猛的一拳打在谢仕林的肚子。
“夫君,你怎么样?”林夫人见谢仕林被打,冲沈石良怒吼道:“你为什么要打他?”
沈石良不以为然道:“我拿证据,不打一拳他会老老实实的等我来取?再说了就他犯的罪杀十次都不为过,多打他一拳让他感受下疼痛的滋味。”
正如沈石良所说,谢仕林吃疼躬着腰被衙役架着根本无法动弹。
沈石良蹲下身将谢仕林的鞋脱下,说道:“我们在鹿儿的坟前和那条渔船四周分别撒上了麦子和稻壳,若是你没去过当然鞋底不会有这些东西,去过的话你就等着受死吧。”说完将鞋底朝上呈现在众人面前。
“原来真是你,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抵赖的。”鞋底真如沈石良说的那样,沾有麦子和稻壳,周知府将惊堂木重重的拍在公案上,说道:“来人,将一干人犯押入大牢,择日宣判。”
“大人,饶命啊。”谢仕林直到最后还在做无用的挣扎。
“证据确凿居然还有脸喊饶命,只是可惜被他算计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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