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府命人按照况钟所说将吴小六和石老汉带上了公堂,看到石老汉近乎将“死”的样子,况钟很是于心不忍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大人,小人已经认罪了为何还要过堂再审。”吴小六瞅了眼石老汉,看着周知府说道:“人都是我杀的,石老伯他至始至终没有杀过一人。”
“整个案子其实你是被人利用”况钟痛心的说道:“你被人当做棋子摆布,替他人行凶。”
“我又不是三岁小娃,如何被人利用。”吴小六不服气的争辩道。
“这和年幼与否并无干系而是作局者太狡猾。”况钟盯着吴小六说道:“你是打鱼的渔夫而谢仕林三人则是做买卖的商人,你们之间并无任何交集要接近他们根本不可能,更何况还要布置机关蒙骗他人,让人相信这些人都是死于鬼怪,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有人引导你这么做。你有没有想过此人为何要帮你,更何况是杀人的重罪,有没有想过到最后杀的人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你对鹿儿的痴心难道就是杀戮吗?”
“石老伯说是他们三人就错不了,只要能复仇顾不了这么多。”吴小六将头埋着,嘴里却很是不服气。
“那可是人命。”况钟长长叹了一息:“你又何必替他人背负罪名,其实谢仕林的案子是他人做下的,你不过是事后被人叫去的,术业有专攻,若论抓鱼在场之人不如你,可若论杀人伎俩你根本布置不了这复杂的机关,这就是为何第一桩案子用尽心思而后吴尚来和卫严池的案子却要简单一些。”
吴小六低着头不愿发声,认为自己做的都是对的,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说完吴小六,况钟转而看向石老汉说道:“那日你所见到的情景乃是其中一人捂着口鼻立于窑门外,另外窑内共有两人,其中一人袒胸露臂差点与你撞在一起,另外一人衣衫端整正背对着你。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当你冲到破窑的时候见到他三人所以你就认定全部都是毁了你女儿清白的歹人,我们往往认为自己看见的就是真相,却忽略了事情的完整,进而犯下难以逆转的错误,其实真正玷污你女儿的只有衣衫整齐背对着你女儿的谢仕林一人。”
石老汉见况钟说自己看到的不是真相导致吴小六错杀,心生怒目火,大怒道:“你胡说,我亲眼所见怎么可能会陷害他们,你分明是为他们开脱罪责。”
“来人,赶紧将他拉住。”周知府见石老汉狂躁不止,命衙役按住,以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见石老汉暴怒,况钟立在原地没有再说下去,过了会儿等石老汉冷静下来,才缓缓的说道:“我并没有为谁开脱,说的只是事实,卫严池和吴尚来有暗疾。卫严池不能沾尘摸灰,所以会准备丝布用来捂住口鼻,丝布必须每日换洗,这是我从卫严池米铺搜到的丝布。”况钟将从卫严池搜到的木盒放在公案上打开,里面装着近十条纯白的丝布。
“那又如何?这能说明什么。”吴小六质问道。
况钟说道:“卫严池在米铺尚不能忍受灰尘需要另寻他处作为经商歇息的地方,更何况是经年不用的窑炉,卫严池站在窑炉外就是忍受不了里面的尘土,若是进去就会呼吸不畅咳嗽不止进而面红耳赤,所以他不能进去只能站在外面,自然也就不存在玷污鹿儿的事实。”
“原来是这样,那吴尚来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好像没有这样的暗疾。”沈石良这才明白为什么那日况钟会在意这些丝布。
“吴尚来同样有暗疾,与卫严池不同的是他不能食鱼,否则会产生严重的不适。”况钟想起那日去吴尚来家中其家人说的话,说道:“吴尚来不能食鱼府上的人都知道,所以日常做菜就没有买鱼,正是因为没有食鱼,加之平常多加注意避开鱼一类的东西,所以一直没有发生过不适的症状,令他弄不清楚自己对鱼的不适到底有多严重,鹿儿是渔民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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