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至于你说这些未燃尽杂草是无意中淋湿的我想应该不是,你们看同样是倾盆大雨,这些草却燃烧成了灰烬而这些却被淋湿,八成是凶手有意为之。”况钟这么一说其他几人纷纷点头称是。
“既然是为了逃跑,为什么要将火‘掩’灭,而不是让火越烧越旺。”沈石良很是不解。
“就是贼人的高明之处。”况钟指着被熏黑的墙面说道:“这些灰烬说明当时火很大,但是火势大库房四面没有窗户,就算烧的再旺外面看不见里面的火达不到趁乱离开的目的,所以贼人又将几捆湿的杂草扔在了上面,随后便冒起大烟,烟雾随着通风口涌向外面,外面的人很快就会发现。”
“我也纳闷”,任捕头接过况钟的话说道:“这里四面是土墙,这点火根本不能烧毁库房,当时看起来有点‘画蛇添足’,现在经你这么一说,贼人可真是处心积虑。”
“看来这是行家里手,作案手法如此老练只怕破案要费些精力了。”
“确实如此。”沈石良、任捕头和几他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况钟。
这时况钟却低着头仔细的看着地面出神,突然间狠狠的用脚跺地面,将围在身边的几人推开来回用力跺个不停。
“你这是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沈石良不解,看见况钟这般样子随后也不管什么由头提着衣衫:“嘿,看我的。”深吸一口气,双脚猛的跺在石板上,“嘭”,库房发出低沉的吼声,足见脚下功夫十分了得。
“好功夫。”任捕头忍不住夸道。
沈石良笑了笑道:“三脚猫的功夫,让任捕头见笑了。”
“不用跺了。”况钟有些沮丧的说道:“我原想贼人会不会将库银藏在这些石板下面,现在看来是我异想天开把问题看的简单了。”略显失望的摇了摇头。
“石板下面可是好几层夯土,最上面的则是质地最硬的青石,所以轻易是挖不开的,更何况贼人入不了库房。”任捕头站在旁边说道。
“是我唐突了,这么严密的地方盗走库银绝非想象的这般简单,极短的时间内想要将失窃的库银就地掩埋,且严丝合缝是绝不可能的。”况钟抬头四下打量这座库房,自嘲的笑了笑道:“将金银就地掩埋,那之前做的又是为了什么。”
“况公子破案心切费尽心思,而我等帮不上忙倒真是汗颜。”任捕头面露愧疚之色,其他衙役也跟着低下了头。
“不说这些了,我们去外面看看。”况钟走向外面,又重新来到了昨晚已经看过的通风口。
“这里我们不是已经看过了吗?”任捕头说道。
况钟说道:“昨晚天太黑又下着大雨,怕疏漏了什么,再来看看。”
虽说隔了一晚上,但昨晚在墙面上留下长长的印迹仍然清晰可见,看上去就像正在游动的长蛇。
除了况钟和任捕头,其他在场之人都被墙面上细长的印迹深深的吸引住,眼露迷离之色。
“那是什么?快看通风口那里有两道黑印。”不知是谁指着通风口惊声喊道。
“咦?怎么昨晚没有发现。”任捕头一脸的惊诧。
望着两块巴掌大小的黑印,况钟也深感纳闷,说道:“昨夜情况紧急,我俩又被面前这些细长的印迹吸引,加之黑烟从库房往外冒,一时之间疏忽没有察觉。”
“应该是这样,况公子你说那会是什么?”任捕头看着两块巴掌大的印迹问道。
“我看着怎么像是手印?”沈石良歪头斜眼看着两团黑印嘀咕道。
况钟摸着下巴低沉了会儿,说道:“任捕头,府里可有梯子?”
“有,况公子用竹梯做什么?”任捕头问道。
“上去看看那黑印到底是什么。”
“行,我这就让人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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