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钟,从雪莲成嘴角流出的一滴大大的哈喇子,经过曲折蜿蜒,终于流进了成钟的耳朵眼。
一个激灵之后,成钟睁开了眼晴。
两条大腿已经没有痛感,但脊背上却像是压了一座大山一样沉重。
他挣扎着拿出自己的手,开始用力翻转身体。
雪莲成差点被一下子掀到地上。
成钟吃了一惊,赶紧出手,又把他硬拽到床榻之上。
雪莲成也醒了过来。
他迅速起身站在地上,忙不迭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怎么就睡着了,压……压着你了吗?”
“我没事,我没事!我知道你是为了抓住我的手,防止我睡糊塗时抓破伤口。
嘿嘿,冬天天冷,全当是你把我当褥子,我把你当被子啦!”
大腿根部和内侧的伤痛全好了,又感受到雪莲成发自内心的友情和关怀,成钟心情非常好,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哈哈哈……”两个少年开心地大笑起来。
笑声在早晨清净的寺院里回荡,久久不息。
笑够了,成钟拉住了雪莲成的小手,动情地说:
“我只身来到高原,多蒙桑吉大师和大家的关照,实在感激不尽啊!
尤其是你,我们虽说是两个民族的人,你却让我感受到了兄弟般的真情和温暖。
谢谢你,雪莲成!
从今天开始,我俩永远都是好兄弟!”
成钟说着话,激动地忘了自己没穿裤子,光着屁股就坐了起来。
这一来,反而弄得雪莲成害羞不已,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他想要背过脸去,又觉得没有必要,便硬着头皮让成钟拉着手,结巴着说:
“我……我是组织安排……给你的……保镖,你……你把我当兄弟,那……那是抬……抬举我。往……后,我……会一直……追随着你!”
成钟原来的内裤,被脓血弄得僵硬如铁,再也没法穿了。
好在桑吉大师昨晚过来时,带来了不少白布,堆放在床榻一旁。
毕竟是小孩子,说话间两人也都忘了羞耻,神色变得自然起来。
雪莲成帮助成钟,把白布在他的大腿根部缠了厚厚一层,这样一来,再也不怕骑马会磨伤了。
二人未向桑吉大师辞行,也没有吃早饭,早早出了寺院,上马而去……
成钟晚上没有回帐篷饭店,两个女人担心了一夜。
孟旭和那几个半夜过来的高手,天亮后在农场小镇晃悠,不见成钟和雪莲成,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各找营生,在小镇安顿下来。
稀稀拉拉的简易建筑和临时帐篷旁边,多出了两三:
“孟叔叔,你们的动作够快的,半天时间就安顿下来了,很不错啊。
但是,我想了一下,假如我是‘一x道’分子,绝对不敢到小镇上来抓人。
因为农场派出所有多名干警。
更重要的是,据说整个劳改农场还有100多名狱警,他们手中都有枪。
那些犯罪分子可分不清什么公安和狱警,只要见穿制服带枪的就害怕。
我觉得,这也是之前他们没有动手抓我的原因。
为了让‘一x道’残余力量尽快露头,我想今后要和雪莲成多到草原上去,那里无遮无栏,视野开阔,他们抓人或者逃跑都更方便,容易引他们现身。
只是这样一来,你们的工作就变得十分困难。
因为不便于隐蔽接近,就无法在他们动手时立刻出现,我和雪莲成的危险就变大了。”
听了成钟的分析,孟旭连连点头,从心里对这个孩子更加高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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