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近乎成手的猎人,我立刻就看出那并非是人的眼睛,而是某种猛兽!我惊的身上一阵阵发酥,轻轻将腊梅前胸敞开的棉袄又重新盖上,随即在手边摸了把木凳子当做武器。
腊梅已经进入了状态,对于我的反应有些不解,顺着目光抬头一瞧,看见那窗口的黑影也是一怔,整个人瞬间就从地上坐了起来。
我与那只眼睛相互对视,它似乎也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巨大的身子猛然往前一窜,直接将窗子彻底顶开,一身银灰色的皮毛顿时硬如眼帘。直到这时候我才彻底看清楚,那只黑灰色眼睛的主人竟然是一匹体型硕大的巨狼。它的皮毛呈银灰色,体长在两米左右,站起来起来差不多有半人之高。
从窗口一跃而进,巨狼直扑向前,隔着几米的距离我甚至都闻到了那张血盆大口里散发出来的腥味。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反应极快,看见那巨狼扑上来直接将手里木凳当做武器狠狠甩了过去。随即拉着腊梅往门口跑去,想要逃出学堂,将巨狼困在屋内。
木凳砸在巨狼的脑袋上几乎解了体,可巨狼却丝毫没有受伤,硬生生承受了一下,紧接着一跃而起跳上半空,直扑我和腊梅。当两人拉开学堂木门的时候,巨狼已然扑了上来。它的目标似乎并不是腊梅,而是我一个人,一张血盆大口直奔我的脖颈。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再加上巨狼来势汹汹,我根本无法在瞬间彻底脱身。千钧一发之际,只能用力将腊梅推出了门口,自己顺势平躺在了地上,举起两只胳膊做好了跟巨狼拼死一搏的准备。但是不等巨狼扑在我的身上,一道黄色影子从门外飞奔进来,直接将巨狼扑倒在地上,随即猛烈的撕扯咬打起来。
那是大黄的影子,它巨狼相比整整小了一圈,可还是毫无畏惧的扑了上去,一狼一狗重重摔在地上,张开嘴巴相互撕咬。没过几个回合巨狼就利用体型优势将大黄压在了身下,用一直前腿抵住大黄的嘴巴,直接咬上了它的喉咙。这一口十分致命,直接就撕碎了大黄的喉管,即便如此,大黄仍然死死的咬住巨狼的前腿,使他无法自如的行动。
在他们争斗的时候,腊梅已经去到临边的仓房拿出了老叔的短枪,甩手向我扔了过来。我接住猎枪,打开保险推上枪膛,对准屋内的巨狼就扣动了扳机。巨狼体型虽大但十分灵巧,似乎知道猎枪的杀伤力,在我开枪的同时纵身一跃,沿着之前跳进来的窗口又跳了出去,随即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那一枪打了个空,钢珠将地面都砸出了几个坑洞,大黄横躺在屋内,张着嘴巴身体一抽一抽,源源不断的血液从已经血肉模糊的喉管里流淌出来……
看见大黄如此模样,我眼珠子瞬间就红了,连忙放下猎枪冲了过去,紧紧捂住它受伤的喉管让腊梅赶紧去找老叔。
几分钟后,老叔带着些许酒意跑了回来,看了看大黄的伤口脸色也随即变的阴沉。沉默几秒,他摸了摸大黄的脑袋,手指都在颤抖:“大黄,谢谢……”
虽然只有短短的四个字,可我还是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大黄对于我们来说并非是宠物,而是家庭里的一位成员,它为了救我而牺牲了自己,我怎么可能会不难受。
前前后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大黄停止抽动彻底闭上了眼睛,四肢无力的耷拉下去。我紧紧把它搂在怀里,一边流泪一边摇晃,多希望它是在装死,一咕噜马上又能爬起来……
大年夜的晚上,我和老叔还有腊梅带着大黄的尸体去到了村外那片积雪不化的永冻之地。找见了父亲和老叔的坟墓,挖开积雪将大黄也埋在了旁边。整个过程老叔没有说一句话,就默默的挖坑,默默的埋坑。安葬了大黄之后从身上摸出一小坛烧酒,让我们先行回村,说他想一个人再跟大黄待一会。
大黄对于老叔来说要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在我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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