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
裁判撕喝一声,场上同时拉起两个修长的黑影。
托着腮帮,正陶醉地观赏那三株奇怪植物的巫女头顶一片乌云才惊觉,现在不是赏花的时候。
“曙雀老头要上场吗?积极性真高。不过,”她凝重地跳到他跟前,“请你一定不要伤害那三株可爱,比赛完结后,我要把它们带走的。”
可爱?把它们带走?
她忽地收到满怀的蔑视和鄙弃。
他们那是什么态度?什么眼神?
幼年的囮鸟之居就如眼前看到的,它们如同躯干被插入泥土,触手裸露在外的章鱼,与成年进入花期的成相反的倒立姿态,即便是无风状态,柔软的根部都像是在海底里随水摇曳的海藻。长至米高的时候,裸露在外的根部才逐渐木质化,因重力作用而垂坠落地面,开始落地生根,慢慢深扎泥土。这时因为四周的张力牵拉,中央的章鱼躯干会被剥离深入泥层的根部而弹开地面,正式宣布脱离幼年期。
“幼年的囮鸟之居比成年对魔力的感应更灵敏,不能用魔法,根系深,蛮力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别看它露在外面的只有一个人高,地下部分已经深扎百米。”时雨解释,“拔除的机会只有两次。一就是根部被剥离的时候,那时它的细根还没有扎深,是囮鸟之居是最脆弱的时候。”
二是它萌芽的瞬间,错过了机会,就没办法再摘除。他的水系与土系的魔法刚好是囮鸟之居成长的最佳粮食,加上天帚营造的温床,逼得他使出冰凝钢剑,斩破天帚幻术的同时把恶魔扼杀在襁褓中。
可惜还剩三株,他的功夫还不到家。
那个人类孩,对种子做了什么?一般情况下,囮鸟之居的种子是不可能同时萌芽的,因为它们具有蚕食同类的本性,会释放毒素杀害周围的同伴,而且也长得太快了。
才一会已经长至一米高,这个速度,如果完全吸收天帚和他释放的魔力已经足够让成长中的囮鸟之居把建筑撑破。
也因为这个原因,通常情况下,他们只会把房子建在成年的囮鸟之居内。
“那么麻烦啊,都是你,好端端的借什么东西。”她马上把气发泄在天帚身上。
“抱歉。”
“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好奇它们到底能不能发芽或是会长成什么样子,才故意把这种子交给天帚的?”霆霓似笑非笑地调侃。
呵呵……她别过脸。
如果不彻底拔除植株,这个斗场就不能用了。灵机一闪的大臣们挡在裁判之前提出清理场地。
“这样的场地根本没办法正常发挥,也容易造成危险!”
她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三位随时准备出来搅局的大臣,连挥个拳头也得算计时间,在这种环境说什么正常发挥,他们只是借题发挥而已。
“那要清理多久?”天帚关切地问,毕竟是他搞出来的事情。
一位自称是清理负责人跑出来。
“大概三个月。”需要等幼体进入成体,根部剥离的时刻,才能把植株拔除。
宣布完毕,三位大臣满意得容光焕发。
“那么,只要不使用魔力就可以了。”面容清秀,集得一身书卷味的囚犯a拿出腰间的佩剑直指曙雀,“听闻光之国的魔·导师,除了‘诱导’的技能闻名之外,剑术也很了得。”
她抬眼看着头顶的剑刃,举起手,食指滑到剑槽处才往下压。还没有进入斗场不要发出这般强烈的斗气,婴儿会发现的,而且会迅速长大……等等,a君刚才说什么来着?
不使用魔力啊?可以那样吗?
“曙雀大人……”她恳求地看向他。
“我,接受你的挑战。”
“好耶,就是那样!帅呆了,a君,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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