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惜,玥惜!”季康一进门就焦急的大喊若惜公主的名字,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全然抛却了身为一朝天子的威仪之态。
“皇兄吉祥。”
“恭迎圣驾。”季玥惜听到通传,领着一众宫女纷纷向季康欠身请安。
季康无暇顾他,抬了抬手示意平身,忙上前扶住季玥惜。
“赶紧躺下,赶紧躺下。”季康将她扶到凤榻前坐下,忙不迭道,“玥惜你可有受伤?吓坏了吧?”
看着皇兄忙碌国事已有些清瘦的脸庞,却又对自己满脸关切的神情,季玥惜暗暗心疼忽又心头一暖,她笑道:“让皇兄担心啦,我没事呢!你看。”
说着她起身蹦蹦跳跳好一阵,季康的一颗心也好似随着她的起落一同跌宕起伏。
“好了,别跳了别跳了。”季康知道妹妹活泼开朗,怕自己担心遂以此证明自己安然无恙,他赶忙攥住了她的手臂制止道。
“皇兄……你瘦了……”端详着面前因为操劳,颧骨已微微凸起的哥哥,季玥惜的泪水悄然爬上双眼。
季康不过三十出头的年岁。由于先皇早逝,根据遗诏,国号由“棠”改“熙”,意喻和乐兴盛,并指定由太子季康即位。季康治国之道深有先皇之风,他继承先皇之遗志爱民如子,善待忠良,熙朝如今的鼎盛反而更胜前朝。
“无碍的,皇兄只怕没有做到如父皇那样政功赫赫。”季康惭颜道。
“怎么会。皇兄的功绩更甚父皇才是!”季玥惜忿忿不平道。
“玥惜切莫妄语!”季康故作威严呵斥道。
他知道这个妹妹向来不谙城府,贬低先皇本是皇宫大忌,她却还是这样心直口快。
季玥惜也意识到自己语出不该,俏皮地吐吐舌头不作声了。
“听闻祁将军禀报,今日来犯的这群人是隶属北疆关外,一个叫黑峰圣教的邪魔教派。玥惜你可有了解?”季康眉头紧锁地问道。
“只略微知晓,好像是在关外黑子峰,教徒个个手段残忍。教主自号蔽日天君。”季玥惜侃侃而谈,看上去确对江湖之事有所了解。
说话间,季康帝朝一众宫人婢女摆了摆手,下人会意,施礼退下。
“玥惜说的不错。我已拟诏,令驻守北疆的路将军率精兵联合天火城的江湖高人,对这群邪魔教徒进行清剿。”季康恨恨地说道。
季玥惜闻言暗觉不妥,忙摆手道:“皇兄万万不可!”
“如何?”季康疑惑道。
“皇兄且听妹妹一言。”季玥惜负手而立,神情忽然严肃起来,开始分析道,“其一,黑子峰据说地势极险,山林内满是沼泽陷阱,易守难攻,强攻必然耗损极大;其二,北疆关外不仅盘踞有黑峰圣教,听闻还有北漠孤狼和众多异邦氏族,若熙朝大军出征,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如若他们趁着城门空虚率军来犯实在危险;其三则是,皇兄不应该只是为了替我出这口气而如此劳师动众,这实在有损皇兄令人称赞的治国之风。”
“玥惜……”
听着眼前胞妹滔滔不绝的一通剖析,季康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他只知道季玥惜自幼向往江湖,最喜和朝中军士谈论江湖隶事,却没曾想她对事物的判断分析能力竟是如此缜密。
“玥惜说的是,是皇兄意气用事,考虑不周了……”季康惭然道。
“皇兄切莫自责,玥惜明白的,皇兄是因为太过担心,才会稍欠考虑。”季玥惜忙安慰道。
季康怜爱的看着妹妹说道:“你自小就这么贴心懂事。皇兄最疼你了,讨伐自当作罢。只是玥惜……你的安危实在重要,得加派侍卫贴身保护才行。”
“啊……”季玥惜听得一惊,忙道,“不要不要,男女有别,让一群大男人贴身保护实在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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