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喷嚏的力气了。
这次的战斗,可谓是惊心动魄,九死一生。
即使到了现在,他还是心悸不已。
不过,他可以保证的是,如果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他依然会这样冒着风险,挺身而出。
他尽力的将那张从幼狼身上扒下来的狼皮往滚木朝上的位置蹭了蹭,以免一不小心,使得狼皮里包着的药材和兔肉触碰到浑浊的江水。
药材和兔肉虽然被狼皮包裹着,但也还是不要浸湿的好,否则变质损坏,就容易吃坏肚子。
之前他在牛角山杀了一兔一狼,已经沾了很多荤腥,不能再留在那里了,否则被成群的狼崽子驱赶,必死无疑。
兔肉被他吃掉了一小半,剩下的用石头撕成条状,包在狼皮里。
他没有把狼肉带上,他吃不下,也带不走。
他已经吃到肚胀胃疼,实在解决不了。而且那头狼瘦骨嶙峋,身上皮包骨,没多少肉,仅存的狼肉也又酸又腥,味道极差,想必只有那些秃鹫麻雀才喜欢。
他回去不能带太多东西。
一是带回去太多,容易被其他人抢食,怀璧其罪的道理谁都明白。
一旦被其他人发现,他们一群半大孩子,哪能抗得过大人的一套拳脚。很大的可能是带回来的狼肉会被全部抢光,一丝不落在他们手上。
二是他肚子狼肉吃得太难受了,腹部绞痛,而且洪水泛滥,自己自然是越轻便越好,实在是不能带那些狼肉,否则一个浪头就把他连人带肉的打沉了。
为了保险起见,他甚至想过把身上的血腥味洗掉。
不过好在漂游了这么久,味道已经冲淡了许多,应该不成问题了。
回归之时,孙鸣特意找了木头扎了木筏,不过事实证明,不带狼肉回去是正确的。
木筏中途遇到变故,只剩下一根滚木。
当真是来也灰黑滚木,归也紫青滚木。
他再一次咬了咬舌根,强制自己保持清醒状态。
因为对面已经暴露出河岸的轮廓,以及依稀可辨的棚户。
他内心很是高兴,终于回来了,一切都值了。
孙鸣回归后满身是伤,接近昏厥,但他不敢就这样睡着,他有些奄奄一息的对着几个孩提伙伴,一字一句的说道:“药…放…好。”
众小也是从小吃苦,懂事的紧。黑子大个子,但并不是没脑子的人,他立马七手八脚的帮忙扯些烂布止血,一边找些干净的水清洗伤口。
不过,当他们看到狼皮里裹着的那些兔肉和药材,他们忍不住欣喜雀跃。
“你别说话,躺好。”黑子把孙鸣抬到那块光滑平坦的石头面上,轻轻的用几块还算柔软的烂木头垫在孙鸣的脑袋下。
“小…心…。”孙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自己的意识这么具有韧性,也许穷苦人家就应该有这些品质,活着从来不容易,所以都要拼尽全力。
“好,你先睡一会儿,别担心,我会照顾好一切的。”
黑子和他一起共同生活了三年,彼此也互相熟悉了三年,小心什么?
孙鸣没有说清楚,但他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和进一步说明,因为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
黑子不知道他所说的小心是小心洪灾还是小心那些棚户区的社鼠会蛇,亦或是小心眼前的药材和狼肉。好在,黑子都想到了,所以他朝着昏厥的孙鸣和其他小伙伴,点了点头。
孙鸣还是太过年轻,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善后的机会。黑子只好接住这个棒槌,他今天很有精气神,因为他吃了小指头大的那么一小块肉,那块肉的味道很好,让他好好开了一次荤。
当然也是吃的生肉。这种情况下,吃生肉已经是很奢侈了。黑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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