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名修士,有男有女,虽来自不同的宗门,气氛却是和睦。此刻尽是一脸的兴奋好奇之色,个个身前唾液飞溅,口中滔滔不绝。
山顶的边缘处,坐着一名身穿蓝衣的男子,正微微出神的看向远方。男子一脸苦相,两眼如门缝一般细小,若不仔细看去,还以为是在闭目养神。忍受着耳边不住传来的嘈杂声,男子愣愣低声自语:“连老天都要戏弄于我,看来,我蓝田当真不适修行。”
适才此山破土而出之时,蓝田距此最近,是以出于好奇之下第一个飞到了山顶。见山顶无人,蓝天本是一阵欣喜,只道有宝物出世,自己可抢先一步将其占据。可旋即却是惊异的发觉,这整座山中,并无他物,那灵气来源之地,竟是山顶的一块石碑。
石碑足有三丈之高,通体漆黑乌光闪闪,其上刻画着不少奇型怪样的文字符号。蓝天正欲上前一探究竟,却又闻得一片呼啸破空之声,却是数名修士急速赶来,一同抵至山顶之上。
数名修士一番扫视之下,皆是目光不善的望向蓝田,蓝田苦笑,深知这几人的意图。旋即便是主动将储物袋取出,供几人检验,以证明自己并未先行夺宝。检验完储物袋,这数名修士又在蓝天身上仔细摸索了一番,确定蓝田未私藏宝物后,这才将其放过,尽数来到了石碑之前。
“上山入宗修行,无亲无义无情,早日今日如此,不如博个功名。”蓝田轻笑自语,也不知是乐是悲。任由山风吹到脸上,心中暗暗惋惜。若是此刻有一壶好酒,那才是应情应景。
话音乍落,蓝田耳边传来一阵脚步之声,一名青年在其身旁坐下,轻笑道:“博个大好功名,置上高广宅院,娶上几房美妾,如此一生,倒也真是快活。”
轻轻“咦”了一声,蓝田侧身看去,身旁青年倒是颇为面善,不似什么凶恶之人。可修真界又哪里是以貌取人的地方,愣了几息,蓝田无奈拱手:“我身上真没宝贝!”
青年一怔,不知这男子所说何意,一时哑口无言,不知说些什么才好。蓝田见青年不语,只道青年不信,重叹一口气,干脆直接将储物袋解下扔到青年身侧,没好气道:“你自己看,我身上真没宝贝!”
“道友误会了,在下不是那见财起意之人。”青年失笑,目光丝毫不在那储物袋上逗留。也将身子侧过,面向蓝田道:“在下本只是想向道友打听些事情,听得道友适才的一番自语,觉得颇为有趣,这才擅作主张上前,还望道友莫要见怪。”
“原来如此!倒是在下失礼在先了!”见青年目光清澈,连瞧都没瞧那被自己仍在地上的储物袋,蓝田面带歉意,正欲起身施礼陪个不是,却被青年一把按住,示意不必如此。
青年开口:“在下叶非,一介散修,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蓝田略一抱拳,匆忙回道:“原来是叶道友,在下蓝田,炼神宗修士。适才叶道友曾说想要打听些事情,不知究竟是何事,在下必定知无不言。”
叶非哈哈一笑,轻轻向着石碑处扫了一眼,说道:“此事不急,方才蓝道友在此自语,其中似乎颇有悔恨修行之意,不知是为何?”
“呵呵!”蓝田轻轻摇了摇头,看向远处道:“此事一时倒是难以说清,远事不提,便是前些天的万钧山,叶道友可曾前去?”
叶非心中轻笑,万钧山自己可说是再熟悉不过,去往万钧山的修士众多,可第一个抵至万钧山的,必然是自己无疑。当即似笑非笑地点头道:“如此大事,我岂能错过。只是我修为不济,去的稍晚些,一直躲在远处观望罢了。”
蓝田轻叹,看向的叶非眼神露出赞赏,赞叹道:“叶道友果真聪慧,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若我那好友卫封也如叶道友一般,唉!”
“卫封?”叶非目露迷茫之色,不解其意,自己倒从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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