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不知所措的盯着眼前的一大桶泔水,忍住喉咙口的一阵恶心,扭头看了看,发觉没人注意他这边,颓丧着脸思考怎么怎么办。
这时顺子用完了独轮三角车正往后院送,苏木见状眼前一亮,连忙冲到顺子身旁,高兴的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顺子,你这车还用吗?不用的话,能借我使使吗?”
“那你用完了得还回去,喏,先在此物上立下个字据。”顺子一把拉住喜不自禁的苏木,压着他画了押,要不怎的说哪儿坏了可不得被管事教训?
在身上蹭了蹭印泥,苏木撇撇嘴,这子也太谨慎了些,罢了!还是干正事要紧。
“哎呦卧槽!真特么的臭!”苏木一把抱住了捅身,便被一阵泔水味直冲脑门,整个人都处于恍惚间,只想着赶紧搬上推车,便算完事。
苏木憋着一股气使劲,正想放手之际,不成想桶底这才搭上了一个边,眼见着整桶泔水就要斜斜的泼向他。
“扶稳些。”
“二爷!”
凌管事这刚出门,就瞧见墨子枫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一个巧力便将桶平稳的站在车上。瞧二爷这身打扮,许是刚从外面回来,想来此时腹中无食果腹,这才先来了后厨房。
见苏木仍旧呆愣不已,跟在身后的李管事连忙呵斥道:“怎地还不去,难不成还等着我给你抬轿子不成?”
墨子枫眉间皱了皱,一晃神又似没注意他。李富贵心下更加得意,果然调教下人,还是我这般的方法才好。
打了一个激灵,苏木扭身正欲推车,试了一下,没动。顿时脸一阵青一阵红,堵着一口气,硬是憋青了一张脸,这才将那推车抬起,只见左摇右摆的走出一段路之后,才勉强算是走出了个直线。
“诶?苏子,我记得今儿个可是李富贵那屋子里的人倒,怎的现在却是你去倒泔水?”刚解完手回来的老张头,路上碰巧遇到苏木,便问道。
苏木轻轻的将车子停稳,揉了揉肩膀,苦着脸道:“李管事见我闲来无事,便命我去将这泔水倒了。”
老张头闻言,便往地上啐了一口,暗骂道:“呸!就说这杀千刀的一回来准没好事,就惯会欺负人的!”
再看,苏木身子单薄的直打哆嗦,老张头便命苏木在这处等着,他急匆匆的回屋里将自己那身不穿的外衣拿出来,递给苏木,说道:“你穿着吧,这天越冷越寒,免得伤风还累得我照顾你。”
苏木感动的搓搓手,套在了身上,虽说是旧了的棉袄,也不甚暖和,但这份心意他苏木也应了,“多谢张叔!”
“行了,赶紧干活吧,我得紧着去烧火呢。”
与老张头道别后,苏木便重新推起独轮三角车,一步步慢慢往前方挪着。
此时,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这眼前的推车上,他可不想这寒冬腊月的,还洗衣服。想着再坚持一会儿,便快到倒泔水的地方了,他就解放了。
不料,左方倒是冲出来一个女子,没留神撞到了他的车上,原本人就瘦弱,此时更是透支了力气,哪里还禁得住这般的冲撞。
“啊!!!!”
苏木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揉着手腕,还不待分辩几句,便被一阵尖叫刺的耳蜗生疼。这女子的声音也太“悦耳”了吧!
正当苏木扭头一看,却被这景象逗得乐了。
只见那女子一袭罗裙,此时早被那泔水染成了酱黄色,早已分辨不出原本的颜色,远远的便能看见那衣服上,还附着了些残羹剩饭。
再观那女子,原本一头漂亮的头饰还不曾展现它们的光彩,便被各色的烂菜叶子掩去了颜色。
苏木憋着笑,正站起来拍打身上,方才细看之下,倒觉得这女子倒是有几分熟悉。心下存了疑,苏木扭头又看了一眼,瞧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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