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喧嚣到寂静只是刹那,当玄清站起身,转向众人时,一众佛道旁门的修士才意识到了玄清的强大,不是那种武功臻入化境的外在,而是无处不在的精神威压。
佛门密宗算是最为善于精神修炼的宗门,但在桑吉禅师全力抵御下,却如被浩海冲刷的盐粒一般顷刻间化为乌有。
威压虽然一闪而没,但众人却是久久不敢擅动。
玄清看向明风,这道人竟吓得慌忙跌坐在地,方巾歪斜,一头打理的纹丝不乱的长发披散开来。
“身为道门弟子,沽名钓誉,不学无术,当罚...”
“罚”字刚落,就听得明风闷哼一声,一丝血迹从嘴角渗出,双目涣散无神,呆愣愣的看着玄清。
明风周围的人忍不住惊呼出声,下意识的往后躲避。
“道可道,非常道,道生一者,混沌生无极,二者,无极化太极,而分阴阳,三者阴阳之变化,生冲气而演万物,万物负阴抱阳以冲气和,道者,无形、无情、无名,道为万物,万物非道,你知其一,不知其二,知其表,而不知其里,老子云,知者明,不知者逊,贵为自知,而你不仅不知更不自知,空有道名而无道实,今日起,夺你舌识,默诵道经千遍,千遍之后,舌识自回。”
明风呆滞的眼神,渐归清明,玄清的声音如黄钟大吕一般,在脑中回鸣,就见他站起身来,深深的朝玄清施一道礼,然后朝场中众人稽首环谢,一言不发,转身往殿外走去,沉重的步伐越走越是轻灵,越走越是快捷,佝偻的身子渐渐挺拔,在外人眼里他似乎扒开云雾得见青天,从此天高海阔,任尔遨游,就算相熟之人在身后高声叫喊,也似充耳不闻。
江湖武林高手云集,但又以佛道两门为尊,明风道人所在的清福宫虽只是个小门小户,但他本人却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与在邙城见过的邱南理也是不相伯仲。
众人目送明风离开,只觉得玄清道士颇有些妖异,说夺人舌识,那明风就真的一言不发,虽不知真假,但也不敢肆意妄为。
宁王却是火冒三丈,他刚才坐在玄清背后,玄清散出的威压也没有刻意针对于他,宁王只听得玄清道士三言两语就将一人赶出了法会,完全不给自己一点颜面,于是忍不住斥道:“玄清真人,此乃孤举办的法会,你怎敢随意驱逐他人。”
玄清却假装没有听到,根本不理会宁王的叫嚷,而是转向方才驳斥明风的和尚。
那和尚吓得一激灵,他武功修为比明风差了一大截,明风都被收拾了,何况自己,于是慌忙站起身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僧如法,见过真人。”
宁王气急败坏,只觉得法会已经全不受他控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玄清道人身上,猛然间站起身来,手指玄清喝道:“玄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目无尊长,肆意妄为,你...你...”
方公公刚才注意力也在玄清那处,宁王忽然发怒,倒把他吓了一跳,忙趋前几步,扶住宁王,低声耳语道:“王爷,您消消气,消消气,这么多人看着呢,传出去有损王爷的名声...”
玄清回过身,看向宁王那处,宁王怒火中烧,手指玄清不住点动,平素任何场合,宁王都是中心,从没有如此被人无视过,而且这还是在己方主场,有此反应也是正常,宁王世子担忧的看着宁王,面色更显苍白,而静安公主却似未受影响一般,皱着眉,不知在考虑什么。
“殿下,今日法会,本来便是畅所欲言,既然殿下称贫道是道门领袖,那贫道管教几个不肖弟子,也是情理之中...”
宁王在方公公的劝说下,压制了自己的火气,狠狠说道:“好好好,好一个道门领袖,那孤便看看你这道门领袖还有何手段...”
玄清微微点点头,又转向如法,说道:“上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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